但是陳文好幾次流露出痛苦的表情,這是什麼意思呢?
蘇淺淺不願去相信陳文有什麼內心方面的痛苦,她更願意認為陳文是因為生病導致身體上的疼痛。
蘇淺淺自言自語道,你這個傢伙這麼多痛苦表情,一定害怕打針,以後你再惹我生氣,我就拿打針嚇唬你!
蘇淺淺繼續想,陳文你快點好起來吧,只要你可以不生病,我就不拿打針嚇唬你了!
蘇淺淺自相矛盾的表白心意,把她自己都給逗笑了。
蘇淺淺的猜測,正確一半,錯誤一半。
正確的內容沒懸念,陳文做美夢。
錯的那一半,陳文不是因為身體難受或者害怕打針而表情痛苦,他是真的在做噩夢。
陳文確實在做夢,無數個夢,多到陳文自己都記不住,他只能在夢裡走一步算一步。
陳文夢到最多次數的人是父母,有小時候的陳文在父母懷裡玩耍,有長大後犯了錯誤被父親打屁股,還有陳文送別即將出國工作的父母。
最讓陳文痛苦的夢是他前世參加父母的葬禮,陳文難受得想掙扎。蘇淺淺在病床旁邊看到陳文痛苦的表情,最被反覆播放的一部分就是這個。
陳文在夢中夢到了自己折騰的各種事情,但更多的是女孩子。蘇淺淺是陳文夢到最多的女孩子,夢的次數超過其她幾個女孩子的總和。
陳文在各個夢之間切換,他也不斷地掙扎。他夢見昨天下午自己在石庫門路口徘徊,他害怕了,害怕有一天蘇淺淺會生氣,害怕蘇淺淺會悲傷,害怕蘇淺淺會離他而去。
陳文不怕其她任何女孩子,他只害怕蘇淺淺。在夢中,陳文不再有任何糾結,他只想和蘇淺淺在一起,為她笑,為她哭,為她寫歌,為她賺錢,為她做所有事。
有時,什麼也沒夢到,但陳文可以肯定自己是在夢中。夢境裡,陳文感覺自己漂浮在空中,遠處是一個巨大的地球,灰暗,沒什麼光芒。
一個聲音告訴陳文,你的任務是把這個地球的土全部挖光,什麼時候挖完,你才能醒來。陳文拿起一個鐵鍬開始挖土,挖啊挖,地球太大了,怎麼能挖得完啊!
陳文不管了,為了能醒來,他唯有使勁挖!好累啊,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陳文喊著我要回去,我要蘇淺淺,我要挖土,挖空這個地球!
八點多,值班醫生來到病房,檢查了陳文的瞳孔和體溫,查閱了夜班護士的記錄本。
醫生告訴蘇淺淺,病人一切正常,下一瓶點滴是今天最後一瓶,接下來家屬可以等待病人醒來了。
醫生離開後,蘇淺淺的情緒輕鬆了許多,她感到一陣飢餓,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餐。
拿起早餐袋子,蘇淺淺餵飽了自己的胃。
蘇淺淺告誡自己,必須按時吃飯,為了照顧好陳文,自己一定不能餓壞身體!
九點半,值班護士來到病房,為陳文更換了點滴瓶。
蘇淺淺告訴自己,這是今天最後一瓶,滴完它,陳文就該醒來了!
滴得好慢啊!
蘇淺淺等得都快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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