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科長拒絕了。孫小羽沒能在今年過年前從國內組轉國際組。
半個月前，陳菲兒遞交結婚報告，滬航空乘部門全都知道滬市巴黎航班要出缺，很多空姐想盡辦法取而代之。
人事科長是個女的，空姐們只能用錢走關係。
為這事，孫小羽請教了陳菲兒，到底價錢是多少。陳菲兒告訴老搭檔，兩萬塊。
至今年上半年，賣衣服賣絲襪加賣冷慧，孫小羽從陳文這裡賺了一萬多，她和老公的工資幾乎全都耗在還房貸和生活費，距離轉崗的價碼還差小一萬。
最近陳文長時間在港島和新加坡，孫小羽call了好幾次沒回音，又不能老是等，科長那邊說話就把機會給別人。
陳菲兒向相熟的同事發了婚宴請柬，機長和孫小羽雙雙收到。今天早些時候，孫小羽找到色痞機長，求借錢。
機長提了訴求：你陪我半年，我送你一萬塊。
孫小羽答應了對方，今晚吃完陳菲兒喜酒，孫小羽就跟著機長回家，錢債肉償第一課。
陳文問：“哎我問你，你跟你們機長，上過床沒有？”
孫小羽說：“沒跟他上過。”
陳文追問：“聽你這口氣，你跟其他機長上過？”
孫小羽承認：“七年前我做實習空乘時候，我跟那時候我們機組機長談過戀愛。”
陳文再問：“轉正以後呢？”
孫小羽說：“轉正以後，我跟他分手了唄，他又跟新來的實習空姐談戀愛，我認識了我現在老公，處了三年我倆結婚了。”
陳文懂了，孫小羽在滬航曾經走過的道路，如今被冷慧走著。
大渣看了眼大門口正在迎客的新郎新娘：“哎我問你，陳菲兒跟你們機長，有沒有談過這種交易戀愛啊？”
“怎麼可能呢！”孫小羽不屑的表情，“陳菲兒男朋友管得那麼嚴，沒事老跑我們公司鬧事，別的男的跟他女朋友多說句話，他堵著我們中巴車開罵！”
陳文忍不住笑了，心想：萬事真是有兩面性，袁野嚴重干擾了陳菲兒的職場社交，卻也真的起到保護漂亮女朋友的效果。
孫小羽伸手扒拉陳文胳膊：“別看了，人家陳菲兒今天結婚，趕緊的，說說咱倆的事。”
陳文裝傻：“咱倆什麼事？”
孫小羽說：“我差著一萬塊呢，今天見著你了，我不想再陪我們機長睡覺了，要不這樣，我陪你睡，你給我一萬塊。”
陳文心裡大動。
不必否認，心裡很動搖。
1992年底陳文從法國歸來，在機場遇到被排程科晃點的孫小羽，當時孫小羽差三千塊走人事的門路，那次孫小羽表態願意陪陳文睡一晚，提出的條件就是找陳財主要錢，
那一次，陳文拒絕了，把睡覺改成了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