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哼著歌,火車已經開出了嘉興,天色漸漸暗下來。
列車員推著小車,開始賣盒飯。
15塊一盒,對很多人來說,這個價格在這個年代是很貴的。
不過陳文不在乎這點小錢。
心情好,胃口好,陳文掏了30塊,買了兩份盒飯,風捲殘雲吃了精光,打了個飽嗝。
列車上的旅客們紛紛開始吃著各自的晚餐,五花八門什麼樣都有。
那個套著道袍的奇怪人,仍然在閉目養神。
中鋪和上鋪的另外兩個旅客開始吃東西,下鋪那個大媽捂著腮幫子,牙疼得更厲害了,哼唧的聲音越來越痛苦。
上鋪的小夥子坐到下鋪來,一邊啃著饅頭,問道:“阿姨,您這是牙疼吧?”
“是啊……哎喲,疼死我了!”大媽痛苦的表情。
“您帶了止疼藥沒有?”小夥子又問。
“沒有啊……疼啊!”大媽繼續哼唧。
“一會我幫您問問列車員吧,沒準列車上有止疼藥呢!”小夥子很熱心。
“謝謝你了!”大媽疼得眼睛裡有淚花,還不忘謝謝對方的好意。
這時,坐在大媽對面的道袍男睜開了眼睛,緩緩地說道:“你牙疼?我來試試,說不定能幫助你!”
大媽搖搖晃晃著身子,問道:“你是大夫?”
道袍男微微一笑:“我學了點功夫,也許能夠幫到你。”
大媽問道:“你怎麼幫啊?”
道袍男說道:“你不要動,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哪個位置痛,就可以了。”
大媽說道:“行吧,你試試,只要能讓我不痛了就行啊!”
道袍男起身,那個小夥子趕忙讓開位置。道袍男坐到了大媽身邊。
“哪裡痛?”道袍男問道。
“這裡!”大媽用一根手指,指著自己腮幫子的一個部位。
道袍男點點頭,抬起了自己的左胳膊,食指和中指伸直併攏,另外三根手指彎曲互相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