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走到窗邊,拉開窗戶,輕巧地爬了出去。
強悍的臂力發揮了良好效用,只用了五步,陳文便順著金屬水管爬到了上一層。
隔著窗戶,檢視了一番房間裡的景象,亮著燈,但沒有人。
左手扒著窗臺,右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不知道是哪家唱片公司總監的名片,順著兩扇窗戶之間的縫隙塞進去,輕輕地,從下往上刮,挑開窗戶內側的插銷,順利開啟窗戶。
名片放回口袋,陳文雙手扒住窗臺,輕巧地鑽進了頂富病房。
套房的格局,陳文不是頭一回來到這裡了,很熟悉。
雙腳落地,站起身,快步走向內間。
病房裡,只有陳白強一人,靜靜地以植物人形態躺在床上。
何抄瓊沒有在,其他的看護人員也沒有。
陳文從口袋裡掏出偷聽盒,開啟開關,爬到床底下。
床底是金屬架,鑄鐵結構。
偷聽盒的一面有強力磁鐵。
一抬手,偷聽盒被放到了該去的位置,強力磁鐵緊緊地吸附在鑄鐵架子上。
做這些事的時候,陳文順便用鼻子嗅了嗅房間裡的氣味。
他已經從王美玲、梁冰、易問嬌的身上得到了認知,醫護人員不噴香水。
何抄瓊身上那股高檔香水氣味,陳文早就記住了。但今天,在陳白強的病房裡,陳文沒有聞到何抄瓊的香水味。
琢磨了一下,判斷出在過去一天裡,何抄瓊沒有來過這個房間。
放好了偷聽盒,從床底鑽出來,站起身,正準備離開病房。
忽然聽見外間的房門被人從外擰開。
陳文趕忙轉身,又鑽進了床底。
反正不是第一次躲這裡面了,熟門熟路。
進門的人不是何抄瓊,而是夜間的值班護士。
護士推著一臺手推車,上面擺放著幾件儀器,走進內間,例行公事地做著各種檢查工作。
陳文是體壯如大象的假病號,易問嬌護士為他做例行檢查時壓根沒有多少工作需要做,最大一單的時間消耗就是小嫩手伸進陳文的衣服裡面放置體溫計。
陳白強是真病號,植物人嘛,事情肯定很多。
這名護士,將小推車裡儀器裝置的電源線插到牆壁的插排裡,隨後開始從頭到腳、由外至內地為植物人做身體檢查。
每檢查一項,做一次資料登記。
陳文心想:真倒黴,被堵在這裡了。
既然暫時溜不走,那就只能耐心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