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文第二次贏大野申二錢的時候,阿旺把兩千塊變成了八千塊,日子奔著小康就衝過去了。
但是去年年底以來,發生了幾件影響鐵路工人阿旺的大事。
首先是幾乎一夜之間,忽然冒出來許多物流公司。這些物流的屬性很雜,公家的,民營,聯營的,它們的出現,使得全國商家進貨的運輸更方便,也導致鐵路職工的帶私貨不再具有壟斷性。
第二件事,陳文帶著蘇淺淺折騰股市短平快的期間,阿旺倒黴了。他在羊城流花市場進貨的時候,錢包被偷,損失了五千塊錢,一夜回到了下海前。
第三件事,阿旺進貨被偷錢包,不但沒有得到單位的同情,反而被樹立為反面典型。春運開始前,洪鐵照例舉行每年的動員會,客運段的領導拿阿旺做例子,警告全體乘務員不得在春運期間假公濟私,必須全身心投入到本職工作中。
第四件事,春節過後,就在今年3月初,全國鐵路部門開始整風,嚴禁職工以權謀私利用職務便利帶私貨。同時,對客運列車在管理上的許多亂象,予以堅決打擊。
如此這般,阿旺的帶貨之路徹底被掐斷了,只能做一個普通的乘務員,工資補助獎金比以前在機務段少了一個臺階。
阿旺兄,更窮了。
而且留在家裡陪張娟的時間,更少了。
聽著張娟的訴說,陳文微笑摸著自己前世第一個女人的美好身材。
張娟替阿旺憂心忡忡,陳文一點也不難受。
有什麼值得難受的?
你睡了老子的女人,老子沒出手收拾你就不錯了,你工作犯傻,活得這麼窮,還指望老子來養你啊?
退一步講,就算老子這一世跟張娟沒睡覺,你睡了張娟,那你就要有承擔責任的覺悟,憑什麼你睡張娟睡得傻憨憨的,要老子來帶你發財致富解決家庭困難啊?
你千萬別說是張娟強迫你,張娟不可能強迫你。
你自己如果能忍住,或者壓根是個那方面無能的男人,張娟和她老媽也逮不到你。
說穿了,還是你自己管不住褲腰帶。
陳文在心裡數落阿旺,文思如泉湧,完全就像數落前世的他自己,句句話戳中虛擬阿旺的軟肋。
兩人坐在沙發上,摟抱在一起說話。
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接吻在了一起。
去年夏天這倆人已經接吻了兩次,一次在張娟家,一次在陳文
自己家,這會也沒了害羞和害臊,親了個昏天黑地。
吻張娟,陳文快樂無比,熟悉的味道和配方,熟悉的動作和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