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端起一杯：“不說乾杯了，你喝不下。我們祝對方愉快吧！”
祝潔也端起酒杯：“陳先生您真是懂體貼女孩，祝你愉快！”
陳文一口悶掉了半杯，打了個響指，調酒師又給他加了半杯。
祝潔輕輕抿了一口，威士忌的辛辣味道嗆得她差點咳嗽。
陳文問：“第一次喝威士忌？”
祝潔點點頭：“出國前只喝過啤酒和白酒，來了法國只喝過白蘭地和紅葡萄酒。小時候在國內喝過所謂香檳，後來才知道那個其實是飲料。”
陳文笑道：“你手裡這杯威士忌，品質還算不差，比超市裡賣的那種要好一點。”
祝潔問：“陳先生您很懂威士忌嗎？”
陳文說：“不算很懂，湊巧喝過一次相當高檔的威士忌，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喝到那麼好的。”
陳文說的那瓶他念念不忘的威士忌，就是在庫爾小鎮班得瑞營地小樓裡喝的，博薩的藏品。當時陳文盜歌《你的笑容》，博薩一激動，從酒櫃裡拽出了珍藏的威士忌。
祝潔說：“陳先生您這麼有錢，想喝好酒，肯定能夠買到。”
陳文搖搖頭：“那瓶出產於30年代，喝一瓶少一瓶，酒液是金黃的，粘稠如蜂蜜。那玩意，你有錢都買不到，僅存的那點貨全在頂級富豪的私人酒庫裡藏著。你想喝啊，要看人家能不能看得起你。”
祝潔說：“陳先生您已經很厲害了，能喝到那麼高檔的一瓶威士忌，看來那位頂級富豪很欣賞您，你們都是很厲害的富豪。”
陳文又搖搖頭：“不是的，真的不是，那人欣賞我，絕不是因為我的錢，他欣賞的是其他東西。對了，我問你，張自強在前一個位置上做了多少年，才混到凡支的經理？”
祝潔回憶了一番資料：“好像在國內一個網點做了十來年，才調任現在的位置，去年調過來的，那時候你們凡爾賽大學剛成立，我們凡支同時設立。”
陳文問道：“你羨慕他這個位置嗎？”
祝潔立刻回答：“那可是支行長的位置，而且是海外的支行，多少人都盯著呢！我可不敢做這樣的幻想，沒有十幾年的拼搏，不可能有新員工做得像我們張經理那麼優秀的！”
陳文捏著酒杯口，與祝潔碰了一下杯：“我覺得，你可以。”
祝潔又想說謙虛話，陳文截斷道：“行了，你那些客氣話我不想聽，我也不是為了聽這種自我謙虛的話跟你說這個話題。”
陳文喝
了半杯，又說道：“以前有人給我說過，像你們這種金字塔式的升遷體系，進一步真是海闊天空，但是退一步呢，就是血雨腥風。”
祝潔噗嗤一笑：“陳先生您說話真是幽默，而且總是這麼有深度，我覺得您一點也不像19歲的人。”
陳文問：“你覺得我像多少歲？拋開外形和長相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