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張婉婷忽然問道：“陳文，你說，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沒有了共同語言，那麼愛情還會存在嗎？”
陳文一聽這話，就知道張婉婷和李河的感情出了故障，至於是多大的麻煩，陳文不著急詢問，他覺得張婉婷肯定會自己說出來。
陳文順著女孩的話頭應道：“沒有了共同語言，那就太可怕了。我和我的多位女朋友相處時，還是很有共同語言的。”
張婉婷噗嗤一笑：“你的多位女朋友，你啊，唉，你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交往過許多女朋友也是正常的。你和你的女朋友們的共同語言是什麼呢？”
陳文說道：“當然是談錢了，難道談愛情嗎？愛情那玩意有什麼好談的，能把人累死！我的愛情額度用完了，誰也不可能再拿到了。”
張婉婷咬著自己的嘴唇，嘆氣道：“我和李河之間，越來越沒有共同語言了。”
陳文心想，你倆要是還有共同語言才怪，在滬市的時候老子就看出來你倆要出故障。
陳文問道：“你倆吵架了？”
張婉婷說道：“半個月前，我寫了一封信寄給他，把我到法國之後頭倆禮拜的事情介紹了許多。他回信了，大條的道理給我說了一堆，叫我不要被資本主義給腐蝕了。訓了我一番，又小心翼翼在信裡懇求我記住他，說他會履行諾言在國內等我兩年，等我回國，他畢業就和我結婚。”
陳文很能夠理解李河的心態，那一定是戰戰兢兢且卑微地愛著張婉婷，又不敢把話說得太重，生怕失去了心愛的女朋友。
愛情中的兩個人應該是平等的，這是陳文的看法，但假如其中一方把自己的姿態擺得那麼卑微，他能換來什麼呢？換來張婉婷的憐憫還是施捨？
“陳文，張婉婷，你倆別摟著啦，都在水裡摟了一個鐘頭了，該上岸啦！”周通的喊聲傳來。
張婉婷呀了一聲，羞紅了臉，掙脫了陳文的懷抱。抓著舷梯的扶手，張婉婷趕忙攀上了泳池臺階。
宋琴瑤遞過來一條大毛巾，圍在了張婉婷的胸前。學考古的女生說：“嗯，還是圍起來看著順眼。”
張婉婷衝宋琴瑤做了個鬼臉，兩個女孩手牽手跑向了女更衣室，一路留下歡快的笑聲。
陳文看著兩個女孩遠去的後背，發現宋琴瑤也是個好身材，那腰線，那臀型。
男更衣室裡，陳文和周通並排沖澡。
周通問：“你和張婉婷這發展得可以啊！”
陳文哼了一聲：“屁的發展，她心裡裝著男朋友，老子一點機會都沒有。”
周通說：“對了，來法國之前，我去法語班給孟老師道別，她託我帶話給你呢。”
陳文想起自己和孟想那瘋狂的兩晚，心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到那位知識氣質絕佳的女教授，順口問道：“孟老師說什麼了？”
周通嘿嘿一笑：“孟老師說，讓你把張婉婷照顧好！”
陳文微微一笑，沒再說話。有些事，該是自己的，那肯定沒跑，不是自己的，也用不著去強求。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美女，哼哼，巴黎滿大街跑。
不過陳文也承認，偶爾和張婉婷發生一點肌膚上的小接觸，一起聊聊資本主義國家的腐朽，順便聽她吐槽和李河的關係越來越糟，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從游泳館出來。
張婉婷和宋琴瑤的半長髮溼漉漉的，被晚風吹拂，將洗髮香波的氣味吹向陳文和周通的鼻孔。
周通不停地猛咽口水，陳文覺得真好玩。
張婉婷提議回公寓，煮麵條給大夥吃。宋琴瑤也說，在外面吃太浪費錢了，不能總是讓陳文買單。
公寓樓裡。
兩個女孩回房間煮麵條，周通看見公共區有一張檯球桌，拉著陳文打了兩局美式9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