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座位,沒人跟他搶。
陳文坐到了第一排張婉婷的身邊。
張婉婷問道:“你怎麼回事啊?”
陳文隨口答:“我什麼怎麼回事?”
張婉婷說道:“今天是你最後一次上法語班,你就不能早點來,看看你,還差2分鐘遲到!”
陳文笑道:“沒遲到就行。”
張婉婷責怪道:“你這人就是大大咧咧的,這可不好,今天你最後一次課,應該重視。”
對於張婉婷這種說法,陳文是能夠理解的。張婉婷這種心態的人,說好聽點是重視儀式感,說難聽點就是有點矯情。
不過呢,不論是什麼樣的小脾氣,只要是發生在20來歲的長相漂亮的女孩身上,怎麼樣都會容易讓男人接受甚至喜歡的。
這女孩呢,再活個二十年,長到40歲,如果還這麼喜歡嘮嘮叨叨地較真,那就是讓人討厭的老阿姨了。
陳文是兩世老精怪,當然不會跟張婉婷在儀式感的問題上去討論。若論儀式感,誰能比得上他呢?前世他每年去給張娟上墳,那他媽才叫儀式!
他主動開了個話題逗女孩:“哎,你昨天那條襦裙,很漂亮的,回去有沒有穿給李河兄看啊?”
張婉婷立刻說道:“當然有啊!昨天我去了交大,到他宿舍裡,穿給他看,他可喜歡了!”
陳文壞笑,小聲道:“那麼,這個李河兄他有沒有被你的襦裙逗起什麼興趣,對你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張婉婷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壓低聲音說道:“你這人壞死了,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昨天下午在公交站臺,陳文詐了張婉婷一下,引導她承認了她與李河發生過男女之事,佐證了陳文之前觀察張婉婷走路姿勢和身材微妙細節得出的推測。
陳文發現,跟張婉婷打嘴仗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這女孩早就跟李河完成了人生上的互相進階,說起話來有一種潑辣、大膽和含蓄、害羞糅合的複雜韻味,
恰在這時,孟老師走進了教室,宣佈上課。
人生最後一次法語班的課。
陳文的法語聽力和口語水平已經超強,甚至比張婉婷這種科班生還要高出一截,在他認識的人當中,也就是比孟老師的水平要低一檔。
今天陳文早就沒了心情去學知識,他純粹抱著體驗情懷的味道來上課。
對他而言,法語班的最後一課其實是晚上的孟老師一對一口語輔導。
想著晚上能夠和孟老師單獨在一起聊法語,陳文開始認真仔細地端詳孟老師今天的穿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