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還是那個大殿裡,依然還是原班人馬,但此時的氣氛就和諧的多了。
“閣下難道不知道逐浪嶼短則三日長則七日就會淪陷嗎,為何來此?難不成是那群老東西派你送死來的?”盧柄添臉上有些疑惑
“是我自願要求來的!”
“你不清楚這裡的戰局?”
“閣主給我講過!”
“那為何你還要來這裡!”
“不到最兇險的地方證明不了自己!而且我要以此為起點,奪回整個逐浪城!”張樂道雖然語氣很平靜,話說出來豪氣沖天。
“哈哈,小兄弟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豪氣干雲之人,那不知這收服整個逐浪城的大業中,我可否充當先鋒,斬盡敵首呢?”
出乎張樂道的預料自己這話不但沒有收到來自城主的嘲諷,反而讓他真正對自己另眼相看,剛剛的話沒有絲毫開玩笑的語氣。
“城主大人不認為我是心比天高或是在吹牛?”張樂道一挑左眉,詫異的撇了城主一眼。
“哈哈,有想法才能幹成,而我無時不刻不在想著收復逐浪城失地!”盧柄添面板是深棕色的,應該是常年在海邊被曬的原因,但雙眼中的鬥志、熊熊燃燒,時刻散發著光芒,似乎能蒸發盡天地間所有頹喪。
張樂道明顯看得出,這個盧柄添和剛剛大戰之前的不一樣了,眼中似乎少了些死志多了些希望。
“那邊多謝盧城主的信任了,相信我,不出半年我們的大軍必然會站在逐浪城範圍內最後一個邪教據點上,斬下敵人最後一顆頭顱!”
盧柄添深深的看了張樂道一眼,沒有說話張樂道看不出他的表情究竟是信任呢還是表示深深的懷疑。
“還請城主給我講一下逐浪嶼的具體形式,如今我作為軍師也到了腦子該出力的時候了!”
盧柄添攤開一張地圖,上邊已經標滿了各種標記
“逐浪城位於神州大陸的最南端,再往下還有兩個比較大的島嶼,分別是嚴島和獨島,其上分別有兩座副城,除此之外還有八座小道也有我逐浪城的副城在上邊,這些海上地盤統統失守,獨島嚴島成為了邪教盤踞的大本營,並且藉此向逐浪城沿海所有副城發起進攻,一年不到的時間裡,沿海副城幾乎全部失守,只剩下包括逐浪嶼在內的四座相連成一線的副城還在苟延殘喘。”
張樂道看了一眼地圖,也是有些頭大,逐浪嶼幾乎完全處於敵人的包圍之中了!只有背後的鯨港算是唯一一個與內地相連的副城,若是鯨港陷落,逐浪嶼也就必死無疑了!
看似城池之間有傳送陣連結,但其實軍隊數量太過龐大,走傳送陣的話價效比太低,所以行軍和開拔大部隊往往還是需要走陸路日夜兼程。
因為城池失落之前,最後一道命令一定是摧毀傳送陣,所以堅守一座城池的意義更在於守護一個傳送陣,隨時可以把精英小隊傳送到指定地點,一旦城池失陷,再攻佔回來之前,就只能用最慢最笨的方法趕路。
這並不是說守城之人多此一舉,而是說,一般城池鋪設傳送陣都會有固定的幾個指向性,就比如逐浪嶼就可以指定的連線逐浪城,所以若是把傳送陣保留下來,很可能會成為邪教出兵奇襲逐浪城主城的通道。
當然,其實另逐浪城也是可以定點拔除來自逐浪嶼的傳送座標的,只是這樣以來,由逐浪嶼傳送過來的人,就可能傳送到逐浪城腹地的任何角落,這樣勢必會導致逐浪城內部佈局的混亂!所以對於任何一個城池來說,傳送陣的防禦都是重中之重。
“其實一年鏖戰下來,很多中堅力量都戰死了,當初我逐浪嶼一個副城,就有五名元嬰、近百名金丹、上千築基還有上萬的煉氣期士兵,當時還是可以與邪教平分秋色的,你來我往相互還能爭奪幾番,但無數次的戰爭後,煉氣期計程車兵幾乎死絕,築基只剩下不到兩百人、金丹數十人、元嬰期都隕落了兩個,哎!”說著盧柄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1234
“這都不重要,邪教的勢力似乎補充的很及時,這麼多次大戰下來,縱使實力有所削弱,但卻絕對足以耗死我們!”盧柄添眼中閃過一絲哀色。
張樂道感嘆,一方面原因是宗門內部不參戰主城支援的不及時,都在想著讓其他人多消耗點邪教力量,自己就多幾分生存下去的希望;另一方面也確確實實是正邪雙方實力對比最真實的寫照,張樂道越來越懷疑,“正道力量整體上是要強於邪教的”是邪教放出的煙霧彈,用來降低正道的警惕性,緩慢深化正道高層與底層、中央與前線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