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賢弟所言一點不假!愚兄也有同樣的感觸!卻苦於找不到修補的的方法。”張樂道乾脆無比的承認。但其實心中對這個問題做過思考,主要原因可能是缺乏熟練度以及缺乏真正的對手,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怕影響了連城雨,所以想要聽聽連城雨的意見。
“兄長可願聽聽城雨的拙見?”
“賢弟直言便是、愚兄謹記。”
“我認為,這種情況主要有三個原因:第一、太平盛世,你這些手段根本沒機會去施展,縱使師父教的再好,使用得少,自然無法領悟其中真諦,只好生搬硬套;第二、缺乏真正的對手,因為師父所教的手段,哪怕生搬硬套都能生效,就跟本沒有改進和融匯貫通的需要,只有遇到真正的對手,幾番挫折下來、詳細覆盤,才可能精進和貫通。”
說到這,張樂道點點頭,和自己所預料的差不多,這些問題,恰逢亂世,正是自己刷熟練度的好時機。
“還有第三點!也就是我剛剛給兄長提議的!周遊大陸,開啟格局,見識各路英豪!”
連城雨神秘兮兮的一挑眉毛,似乎這條才是真正的重點。
張樂道不說話,盯著連城雨,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解釋。
“兄長自以為坐鎮鑲龍城這個南域水最深的地方,在此混的風聲水起,智謀就站立在了南域的頂流,其實不然!天下英雄豪傑何其多!城雨初從東域來到南域,自視甚高,卻不想無數次被自己根本看不上的小人物算計,現在想想雖然有些可笑但卻悟出了一些道理——自視甚高的人最喜歡犯的錯誤是小聰明!看輕對手的人,下場一定極其悽慘。”
“小聰明嗎?”張樂道喃喃一句,這就是所謂的稚嫩吧!
“兄長莫有心理負擔,城雨只是一家之言,兄長聽聽便可!”連城雨見張樂道目光看向遠方,有些空洞,似乎在想些什麼,又似乎深受打擊,連忙安慰。
“哎!賢弟並非一家之言!愚兄謹記!回到鑲龍城看看,就環遊大陸,結交天下豪傑,同時歷練自己。”張樂道微笑著起身對著連城雨作揖。
“兄長客氣!”連城雨擺擺手,示意張樂道坐下。
“經此一別,不知多久能再次相見呀!”連城雨臉上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張樂道和連城雨都是短命之人,百年壽命稍縱即逝,相比較其餘修士,千年甚至萬年的壽命來說,可以說短暫的可怕。
而且神州很大很危險,就此一別,誰知道下次是否還能相見,或者說下次相見又是幾十年之後。
“哈哈!連賢弟莫要感傷!三年後!鑲龍城,我們不見不散!”張樂道要比連城雨看開很多。
壽命這東西就這幾年還不開開心心活著,難道要愁眉苦臉後半生?
當然張樂道和連城雨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給彼此一個眼神,只有張樂道、連城雨、江入夜三人理解,陸子千和黃正道卻根本不理解這眼神背後的那絲陰霾。
“我們三人計劃直奔鑲龍城!一來,可以先安頓好正道和子千,讓他們有時間修煉,特別是正道,目前只能是個累贅,根本不適合遠行。”張樂道也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對於目前的亂世而言,先回到鑲龍城,然後再做打算才是最穩妥之舉。而且如今冰雪閣倒臺,鑲龍城裡的勢力對比必然會出現微妙的變化,縱使龐長老作為洞真巔峰的超級強者,恐怕也獨木難支!自己如果不趕緊回去穩定大局,聚寶閣就有被吞併的危險!
“兄長是擔心聚寶閣?大可不必!聚寶閣的主要競爭對手是萬寶樓、易寶會、鬼市,目前鬼市被打壓,不敢抬頭,由明面轉入地下;易寶會我有過交代,而且和聚寶閣乃是盟友關係,所以易寶會應該也不會趁亂出手;至於萬寶樓,確實有可能對聚寶閣動心思,不過雷霆宗作為南域的旗幟,目前重點應該在解決宗內問題上以及如何應對邪教主力的進攻上,所以說應該沒心思對聚寶閣出手。”連城雨做了自己的分析。
“賢弟所言有理,不過我卻不這麼看!先說萬寶樓,目前雷霆已死,雷霆宗大長老雷東昇九成會成為新雷霆,宗門各方面都需要安定、會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再加上雷霆宗樹大招風、定然是邪教主力要優先對付的目標,只要邪教謀求的是整片大陸,雷霆宗就必須得除掉、而且越早越好!”張樂道可聽龐長老說過,這次邪教的暴動,背後有死神殿堂的身影,那是一個遍佈東西南北,操控一切邪教的存在,所以,死神殿堂的力量定然已經到達到了可以同時四域並起的地步,絕對有實力先覆滅雷霆宗。
“所以萬寶樓的處境其實要比我們聚寶閣糟糕得多!因為宗門短期需要大量的資源,用來撐過邪教的第一次大規模進攻,所以萬寶樓可能會大量低價拋售資源,從此退出拍賣行的舞臺。就算不拋售,或者說反哺宗門的資源還在萬寶樓可接受範圍內,雷霆宗給萬寶樓的支援也會降至冰點,不出一年,萬寶樓就會在半死不活中退出舞臺!”張樂道正分析說道頭頭是道而自信滿滿。可能對於謀天下自己不如連城雨,但對於商業,自己敏銳的嗅覺卻可以碾壓連城雨。
“哦?沒想到兄長有這般高見,你這麼一說,似乎我還真的不得不認同兄長的話!”連城雨似乎覺得自己還真的考慮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