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連篇,這麼個東西,對他說這麼多。給王韻打電話,要他親自來。”
史上明腦子裡的血線蟲被取出,天已經大亮。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悲慘,卓逸凡給他修復了一些錯亂的神經,勉強能記得一點事。問到背後的主子,他卻沒說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只是知道,不能離遲墨笙的距離太遠,需要時,會安排他怎麼做。
趙武的車要一千多萬,為了把兒子的胡作非為捂住,不讓別人注意到,從而保住位置。只要位置在,總有一天,會把這仇給報了。
沒找弟弟史上峰,給主子打了電話,說明情況,這才很快把事解決。
報仇不過夜,不僅僅是卓逸凡的性格,遲墨笙同樣如此。
也沒看幾點,掏出手機給美女秘書打了過去,飛快的說了幾個人名。
他要人徹查史上明,準備抄家。
史上明身上的血蠱為主蟲,種蠱的人,只要發出特殊的聲音,血蠱便會活動。
它一動,十米之內,另一條血線蟲接受到訊號,會一同動作。
史上明身上的血線蟲被操縱,他不停的用手指往自己的脖子上插,當然,只是做個動作,而另一個人可不會這麼有數。
如果遲墨笙血管裡的血線蟲沒被取出,他會被這條細細的蟲子,指揮得把自己弄死才罷休。
卓逸凡可沒興趣去參與兄弟的報仇大計,攆走遲墨笙,和王韻躲在手術室,開始研究兩條線蟲的特性。
卓逸凡瞳孔一放,線蟲在眼裡放大無數倍,瞧來瞧去,只是史上明身上的線蟲個頭稍大點,別的沒什麼區別。
王韻放下放大鏡,“師叔,我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分,只是它們的生命力也太頑強了吧。”
卓逸凡直起腰,“什麼意思?”
王韻指著瓶子,“這條蟲,已經在小瓶裡密封了一個多星期,空氣幾乎完全隔絕,瞧瞧,它的扭動幅度還是很大。”
卓逸凡白了他一眼,“世間萬物,都有他的生存之道,烈焰滔滔的巖洞裡,仍然有物種存在。血線蟲邪惡無比,世所罕見,至今沒被大自然淘汰,表明它們有獨特的生命體系。”
王韻汗顏的低下頭,“師叔,你說的對,冰川封存的生物,不知道有多少,一旦重見天日,很快復活,甚至上萬年之久,也不能磨滅了它們的生命。”
“我看你是學了現代醫術,快忘了根本所在,你師叔我,吃了的天龍,生烤了的地犼,收服的小老五,它們的能力,哪個是你能去想象。身邊有活生生的例子,你竟然還用現代思維去考慮問題。”
卓逸凡沒罵人,話裡有教訓的意思。
“師叔,我錯了,古醫術有很多科學解釋不清的救人手法,尤其是師叔的醫術,驚世核俗,撼天動地,現代醫術和你比,就是個渣。而我卻沒把本門的瑰寶放在首位,真的是該打。”
看到王韻真心悔過,卓師叔放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