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你說，死凱子早撂下狠話，只要他們有一人受到委屈，都拿我開刀，特媽我這個大掌櫃屁都沒敢放，除了乖乖執行命令，沒別的法。”
卓逸凡哈哈大笑，“別覺得委屈，凱子可不是一般人，你倆也就是和我有關係，要不然，看他屌你倆不？他撂下狠話，表明把你們當成是肝膽相照的兄弟。那次你被侯超抓走，凱子差點瘋了，自責了好長時間，說沒有早感覺到異常。”
卓嘉豪摟住卓逸凡，“我們幾兄弟，可以共生死，不管是誰的事，都當最重要的事辦。罵凱子，不是嫌他給我找事，而是想和他商量怎麼辦才合適時，竟然訓我半天。說我這麼點事都辦不好，要不是他公司確實沒這些人能幹的活，不會給我機會效力。特媽還準備聯合小耗子，把我的大掌櫃拿了。”
卓逸凡再次大笑，早晨給人瞧病遇到的堵心事，完全拋之腦後。
“凱子智商很高，把你弄下去，沒一點問題。換上小耗子當大掌櫃，你的苦頭可有的吃，肚子餓了，咱倆去凱子家再敞開的聊。”
剛出門，孫美雲急急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嘉豪，快去看看那個老人。瞧他們的打扮，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病成這樣，爺孫倆硬是走了五百多里的路，才來到咱們的醫館。”
“臥槽，現在還有沒錢坐車的人，我去瞧瞧他有多苦。”
別看卓逸凡鐵血無情，可他腦子有問題時，經歷過苦難，遇到生活窘迫的人，心裡會發酸。
只要碰到，一定會去鼎力相助。
“你別去，先回辦公室坐著，我去瞧瞧。”
卓嘉豪說完，急忙去了診臺。
看到兩腮深凹的老人，卓嘉豪心裡一驚。
這個病人有八十多歲的樣子，滿臉的病容，可他腰板挺直，雙目沒有因為病痛的折磨而失去犀利。
老人的身邊站著一個，比鐵青陽小不了多少的少年，他的衣服袖口上打著補丁，腳上穿著一雙灰色的半新運動鞋，左腳沒鞋帶，用根細繩替代。
卓嘉豪明白了，這個少年的鞋子是從垃圾桶撿來。
洪老大夫開始介紹病情，“大掌櫃，老人的病有好幾種，嚴重外傷，導致雙腿與手指變形。肺部，心臟都有不同程度的毛病，最嚴重的是腦部，你瞧，右側大腦明顯增大，這是腦瘤生長造成的後果。”
卓嘉豪撥開老人的頭髮，暗暗心驚，他沒學過醫，整天待在醫館，多多少少也懂些人體上的構造。
腦子裡的瘤，撐大堅硬的腦殼，病人的痛苦可不是一般的大，毅力不堅強的人，能生生疼死。
“老人家，跟我來，仔細檢查一下，而後決定怎麼給你治。”
少年欣喜的扶起老頭，“爺爺，江陽有神醫，我沒騙你吧。”
老頭的嘴動了動，發出輕微的含糊聲。
卓嘉豪知道，老頭已經喪失語言的能力，“您別說話，來，跟我進裡間。”
他們進了房間，孫美雲關上門，搬把椅子坐到門口。
她知道，女婿一定會動手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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