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錢緩緩起身,揹著雙手,與盧忠一起走向詔獄外面,“是不多了,除了那幾個春秋遺民,梁王,成王,關天南,都死了。”
“梁王也快了,要是沒有這件
事情,朝廷調查他的聖旨早就入了涼州。”
劉錢搖搖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這麼多年來,北邊三州,涼州,青州,幽州好像很好處讀書人。青州出了兩個,張居正,姚先知,幽州更慘一個嚴嵩被燕王收在麾下,王逸更是連書院都沒有進去,便被你收在錦衣衛,算來算去,就是涼州沒出來個讀書人。”
盧忠捻住鬢角的長髮,笑著說道:“有的,不過是被陛下有意無意打壓而已。”
劉錢皺皺眉,先皇與梁王的舊怨看來是消除不了了,先皇都死了好久了,皇帝還在打壓來自涼州計程車子。
朝堂之上,又在打壓幽州士子。青州出了個張居正,姚先知,算是勉強挽回了一點。
劉錢知道這是為何,大明建國之初,便是靠近南邊,北邊大部分都是春秋打下來的地盤,大明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對於春秋遺民都是不願意接受的,這是情理之中。
即便是西蜀出來的人,來到長安城,都要比北邊三州的人,受歡迎。
劉錢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著盧忠問道:“陛下的聖旨到了涼州了?”
盧忠搖搖頭,“今天早晨剛剛派遣御史臺嚴大人,內侍監劉公公前往涼州,現在能夠到達庭州就不錯了。”
劉錢站在詔獄大門後面,看著盧忠,“就是不知道那個膝下無兒無女的梁王,做何感想了。”
盧忠反駁道:“他不是有一個義子嗎,號稱白衣兵聖,在北邊與北齊打了好幾場大仗,都是勝了。”
劉錢恍然大悟,“前幾年從北邊傳回過來幾個訊息,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小將,接連斬殺了北齊的三員大將,氣的北齊派出無數的高手前去刺殺,不過都是無功而返,原來是他啊。具體名諱可知?”
盧忠嘿嘿一笑,“劉大人這是考驗錦衣衛的情報系統呢?據說是叫趙安。”
劉錢有些疑惑,“怎麼還據說?”
盧忠攤開雙手,有些無奈道:“你以為涼州麾下的那些人是吃素的,錦衣衛能夠知道這些就很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劉錢推開詔獄大門,外面照射進來的陽光有些刺眼,劉錢下意識地抬手,遮住陽光,藉著手指之間的縫隙,看著外面,太陽才剛剛升起。
“老夫走了,今天忙得很,一會去過了魏國公府,還要去皇城裡面回稟陛下,到時候盧大人要是在皇宮之中,那我們就那裡見。”
盧忠抱拳恭送,“劉大人慢走。”
劉錢揹著雙手,離開了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