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酒香肉,把酒言歡。
不知不覺酒宴到了末數,諸葛流雲拍了拍鼓囊囊的肚子,一邊道,“崔器,你下次喝酒的時候能不能大方一點?再怎麼說我也是一代侯爺了,邀請我一下,很丟臉嗎?”
崔器嚷嚷道,“得了吧,一個舔來的侯爺位子,還拿出來到處炫耀!”
“胡說八道!我那是靠實力拿來的好不好?”
“滾犢子,來人送諸葛師兄回營休息!”
就在這時,突兀的諸葛流雲髮梢上,一根青色的玉簪猛地放光!
青光貫頂,諸葛流雲的眼中仙光匯聚,臉上神態從之前的滿意得意瞬間變成了驚愕,嘴角碎碎念起來,“壞事兒了壞事兒了!怕什麼來什麼,來什麼怕什麼!”
崔器看著諸葛流雲一臉冷汗,急忙道,“咋的回事?”
諸葛流雲回頭道,“剛剛咱們不是說到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烏雞國了嗎?”
崔器點頭道,“對啊,說起來了,怎麼著,這烏雞國又去摸獅駝嶺老虎屁股了?要我說,他們的事兒就別管了,讓獅駝嶺隨便殺,只要國王不掛,就當養一個棋子了!”
“不。”崔器道,“這次他摸到了自己人的屁股。”
崔器懵了,崔器捋著自己的八字鬍,煞有介事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自己摸自己?這是什麼操作?”
諸葛流雲氣的來回踱步起來,手舞足蹈,“剛剛欽天監掌印大人張小敬傳來訊息,烏雞國最近大興滅萬神獨烏雞的事情,瘋狂的收押監禁那些不信仰他嗎烏雞神明的人,尤其是對那些外來的傳教者迫害很嚴重。”
崔器道,“他們該不會是迫害到長安的人了吧!”
諸葛流雲道,“長安倒沒有。”
崔器道,“那能有什麼事兒?”
諸葛流雲道,“他們迫害到了清河縣的人。”
崔器眨了眨眼,“太子爺老鄉?”
諸葛流雲認真的,一字一眼的道,“何止是老鄉,他還說他是清河廟一個瘸子和尚,烏雞國計程車兵覺得那和尚是在撒謊,畢竟烏雞國距離清河縣可不是一般的遠,索性烏雞國國王就二話不說把人給捆了,要丟入大佬,結果那瘸子大打出手把烏雞國的公子超度了,這一下護犢子心切的烏雞國國王就把和尚關了起來,要殺了和尚,甚至烏雞國國王要給自己兒子開一個水陸法會,就在這幾天!”
崔器揉著下巴,難為了起來,“這就難辦了,居然是太子爺的師兄,那按道理說我們應該不管的!可是話說回來,如果真的看著太子爺的師兄被烏雞國廢物殺了,那太子爺那邊也不好交代啊!可如果因為太子爺就給烏雞國上一課,烏雞國怕是會投降獅駝嶺啊!這不管怎麼做,咱們都做不好這件事情!這可真是兩全其難的題目啊!對了,張小敬是怎麼說的?”
“這個老滑頭!”諸葛流雲沒好氣道,“他說這種小事情就不要麻煩他了,讓我們自己處理。”
“自己處理?”崔器道,“把張小敬丟到烏雞國,換回來瘸子和尚怎麼樣?”
“現在不是說戲話的時候!”諸葛流雲拍著石桌,“現在的問題是,烏雞國公子已經被超度了,瘸子馬上要死了,如果瘸子和尚掛了事情就會更難辦,我們現在要及時止損。張小敬已經命令烏雞國的龍武軍整齊備戰,防止和尚被幹掉,另外一邊已經有快騎朝著法海而去,通知法海今早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