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山海界的土著,法海心裡難免有點小激動。
想一想自己在祖洲和玄洲,因為太過剛直,殺了不少妖,被無數人唾罵為殺生和尚。
今天重來一個大洲,一個嶄新的人設機會出現在面前,是時候重整一個彬彬有禮,謙讓有度,謀略超群,隱晦城府的大唐太子新形象了。
法海儘可能擺出來謙謙君子之風,甚至都罕見的有了一些卑微。
然而,法海的這個模樣落在了倆土著眼裡,卻是讓倆土著更加的看不起。
法海卑微道,“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山神和羊倌坐在那,一動不動,彷彿沒聽到一樣。
法海有些迷茫,是不是我說的話他們聽不懂?
應該不會吧!
大唐好歹也對外文化輸出了幾百萬年了,早有唐三藏十世西行,唐朝官話應該十洲都能聽懂啊,怎麼會不和貧僧說話?
那麼,只剩下了一個原因,他們不想和自己說話。
法海看著倆個土著,那羊倌的氣息稍微大殿,應該是個化神。
旁邊的那個石頭妖,差不多是元嬰九重。
就這境界,也敢造次?
他們是不是想死?
可是下一刻裡,法海想到了自己要重新設立人設,我不能把名聲敗的和祖洲玄洲一樣狼藉,我法海是有追求,有格局的大唐太子,我怎麼能和匹夫老頭一般見識呢?
法海強壓著脾氣,朝著兩個土著施禮,“敢問——”
這時,旁側地方羊倌吐了一口唾沫星子,雖然不是朝著法海,但是此刻,猴子已經站了起身,猴子頭上的短髮都開始燃燒起來了。
沙僧雙瞳眯了起來。
白龍馬磨擦著蹄子,準備出擊。
法海看著面前羊倌老翁,笑了起來,“這位老人家,很高傲啊!”
羊倌看也沒看法海,“你,不配和我說話,讓你們中最厲害的出來。”
此言一出,法海的背後,三個徒弟齊齊走了上來。
那羊倌有點懼怕,指著三徒弟,“我是說,讓你們中最厲害的出來,而不是你們一起上!你們有沒有道義啊!講不講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