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初搖著酒杯,“我也不難為你,廢了丹田,離開廣陵城吧。”
“多謝長老不殺之恩!”
那小二也是個狠角色,猛地一掌打在了紫府面門,下一刻,太陽**陷,面如金紙,七竅流血,朝著白月初磕了三個頭,“謝白長老不殺之恩!”
小二扶著欄杆,走過法海身側,惡狠狠看了一眼那青衣修士,眼中充滿了詛咒。
收拾了小二,白長老看向了法海,“怎麼就你一個人?秦思思呢?”
法海道,“秦思思,今天來不了。”
白月初笑了起來,白月初完全可以想象到法海動粗把秦思思打的爬不起來的模樣。
不過話說回來,老白很佩服法海,那樣的嬌滴滴美人胚子,你特麼也下得去手,你是不是人啊!
白月初玩味道,“不愧是佛門百萬年一見的佛子,對那樣的美人胚子都能下得去手,真有你的!”
法海道,“貧僧只是覺得,一個人比較快,如果真的需要有人為伴,白長老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白長老咳嗽著道,“這個,大師還是自己走吧,我去送一送大師好了。”
法海抬手,“只是口頭送送嗎?那你可以不用來的。”
說著話裡,白長老從袖口裡拿出來了一個樸實無華的丹瓶,塞到了法海手裡,“我就這麼個寶貝了,你拿著吧。“
法海道,“這是什麼?丹藥?”
“不是。”白月初道,“是一滴傷心淚。”
法海看著白月初,“你的?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會傷心?”
白月初氣惱道,“你管我這麼多做什麼?你拿著就行了,這一滴虛空之淚快死的時候拿出來,可以保你一次小命。”
法海笑道,“好,好,貧僧收下就是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白月初搓著手道,“那啥,我昨夜剛剛得到訊息,北涼派人來取金山寺仙府了。”
法海聽此,眼神中,幾分冷戾,“北涼?誰?”
白月初道,“一個很厲害的傢伙,叫呂溫侯,傳言,呂溫侯此人,凶神轉世,是不折不扣的天煞孤星,天生克一切,他一出世,他所在的城池就遭遇了獸潮,而他因為凶氣覆體反而被一頭妖虎收養,從小食虎奶長大,打小就與妖族為伍,後來偶然一次機會他在山裡找到了一部奇書和一把兵器,兵器就是那一把方天戰戟,奇書喚名戰神圖錄,他修行那戰神圖錄,不過是數年,無師自通情況下,修行到了築基九重期,然後他就到了人類仙坊,殺了不少人,甚至還築基修為斬了個元嬰高手,這一戰,引起了西涼驚鴻樓的關注,驚鴻仙子發下佳人令,那呂溫侯趁機拿了仙子爐鼎純陰之體,道行不進反退回了練氣期,然後重新修行,這一次他修行的更厲害了,驚動了西涼霸主呂家,西涼王親口言說,他就是呂家當年丟失的長房公子,呂家老祖宗甚至還封他為溫侯,而呂溫侯根本不搭理呂家,只想修行戰神圖錄,只是,沒想到,這虎子溫侯居然來了金山寺,你這次,小心了。”
法海道,“知道了,沒有別的事情,貧僧告辭了。”
法海說完話,徑直朝西玄門走去,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法海身影越來越遠,
分別時刻,白月初臉上充滿了離別的傷感,他端著酒,學著文人古士的模樣,幾分悲愴的道,“一去沽酒不見歸,生離死別陰陽路。曾夢年少把臂遊,又見白衣親擂鼓。黃泉碧落無覓處,意冷心灰徒悲呼。此曲掃平天下不平事,遇不平,自太平。此曲無愧世間——啊!”
一個雪球把白月初砸昏了過去,法海氣惱道,“你他麼還是閉嘴吧!”
另外一邊,修士護衛急忙的來幫忙照顧白月初,而沒有人注意到,那個青衣修士,跟隨著法海的腳步,離開了西玄門,也去了雲夢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