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看著街道上的鬼怪妖魔,眼神灼灼,腦海裡迴盪著剛剛呂步風書信裡的內容。
溫侯出身北涼,和北涼王徐驍有父子之情,呂溫侯是非常熟悉的。
呂步風和呂溫侯這種莽夫比起來,最大的特點就是靜。
呂步風這個人很低調,屬於那種不見風不見雨,但是事事親臨,事事穩妥的主兒。
故而,這個人的言語也很謹慎,平素時候能不說破儘量都笑哈哈當沒聽見,偶爾就算得罪他了,他也不會真生氣,但是有一點,如果你要是犯了他的原則底線,他會直接抽刀幹了你。
這樣的一個謹慎的主兒,卻寫了這麼一篇乍一看很囂張的喜帖請柬,這中間蘊含的危險味在溫侯看來,呂步風這廝極有可能已經點兵百萬走在開戰大周的路上了。
新唐蟄伏萬年重立,唐王立下大國柱,尊孟夫子,稷下學宮大開,長安甦醒,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一件事情。
唐王,想打仗了。
要打仗,就得有個藉口,總不能我看你好欺負,就來幹你。
現在藉口也有,保護唐太子前往大雷音寺求取度世真經。
老爹保護兒子,有毛病嗎?
一點毛病都沒有。
那要是太子在路上被人打了,被人欺負了,我滅你個國,沒毛病吧!
也沒毛病。
既然都沒毛病,那你得保證取經人安然無恙吧!
可要保證法海安然無恙,溫侯覺得還是算了吧,法海那個性格,唯恐死的人不夠多,他走到哪兒都是大打出手,囂張跋扈,挑釁如家常便飯,這樣的人,不是在碰瓷,就是走在碰瓷的路上,他現在是沒吃虧,可他這麼囂張總是會有吃虧時候的,這樣以來,只要他一吃虧,他老爹立刻出兵。
溫侯想到這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絕對是個陽謀!”
“法海成為取經人,又是唐太子,這絕對是法海他爹的陽謀!”
“他爹就是想這麼藉著法海碰瓷能力來一統九洲的!”
“指不定,法海和他爹已經商量好了,法海負責碰瓷,他爹負責料理後事,然後等到西天取經成功,九洲也走遍了,他爹也差不多統一天下了,那時候法海直接當人朝皇帝,還當個錘子的佛啊!”
“這個陽謀,簡直完美!”
“別人以為法海獵的是三藏真經,卻不知道法海是在獵天下之土!”
“一統九洲,功蓋三皇,到時候,法海就是天帝之尊,那可比玉帝還來勁兒!”
“這一對老陰比父子,比我和呂步風玩的還大,還有野心……”
溫侯此刻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溫侯沒有想過,本來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西遊旅行團,居然背後還有如此深厚的戰略圖謀,這西天取經明面上是佛門東興,卻讓人朝做了順風車,如果如來老鐵不出來進行迴旋的話,怕是天下大勢就真的被法海父子倆給算合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麻衣的要飯走到了茶攤面前,“兩位爺,有人讓我給您傳個話。”
溫侯看著那要飯的道,“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