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手中七尺橫刀出現,長刀呼嘯,霹靂啪啦斬出來漫天刀芒就把趙靖忠的槍影給抵住了。
趙靖忠長槍一甩,就衝了上來,長槍在趙靖忠手中,猶若靈蛇蟒龍,吞滅之間,只看他手執槍根,出槍甚長,且有虛實,有奇正;有虛虛實實,有奇奇正正;其進銳,其退速,其勢險,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震……
丁修和那趙靖忠對打在半空中,無數道槍芒刀氣斬在一起,點、崩、挑、撥、纏,二人越打,丁修只覺得壓力越大。
如果丁修是全盛時期,也許能和趙靖忠一斗。
可丁修這些天在監獄裡,每天都是死扛著,早已經沒有了之前時候英勇,如今能不很快落敗,就不錯了。
趙靖忠長槍一抖,下一刻裡,身影俯衝而下,“汝命休矣!”
長槍呼嘯,化作十丈白虹,劈頭蓋臉就要把丁修輾碎。
丁修抬起刀來,猛地上挑,亮銀槍的槍頭抵著橫刀刀背,丁修整個人倒退了出去,地面上出現了數十丈長的可怖地壑。
丁修整個人陷入數丈深的地坑裡,頭頂方向,趙靖忠長槍睥睨,冷笑道,“狼衛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就這個身手,連你師傅也比不上!”
說話至此,趙靖忠猛地一槍戳了下去!
丁修看此,暗道不妙。
就在這關鍵時候,趙靖忠出了一半的槍急忙回撤,趙靖忠回身,長槍揮舞的密不透風。
趙靖忠背後,浩浩蕩蕩的密密匝匝銀針好似細雨一半傾瀉而下,無數密密匝匝的銀針被長槍掃飛,數個呼吸後,趙靖忠面前銀針沒了,丁修也沒了。
趙靖忠看著空蕩蕩的長街,眼神深邃無比,更快的一躍而起,沒了身影。
更快的長街外頭,一行行錦衣衛急匆匆趕來,為首的盧劍星看著被打的七零八落長街,急忙吩咐手下各自行動,檢視下是不是有傷亡,馬上就是科舉大考了,如果這個事情被上面知道,盧劍星遲不了兜著走。
“大哥。”沈煉道,“有什麼線索嗎?”
盧劍星手裡一面鏡子照耀過剛剛趙靖忠和丁修戰鬥的地方,鏡子裡灰暗一片,什麼人影都沒有。
盧劍星搖頭道,“對面是個老手了,混淆了倒影,什麼也看不到。”
沈煉道,“能夠混亂影鏡勘察的人並不多,最差也是我們大理寺或者刑部的百戶高手!難道說,是自己人?”
盧劍星搖頭道,“難說!對了,一川呢?”
“大哥,我在這呢!”荊一川從不遠處跑了來,一邊道,“大哥,不,不好了!狼衛之人劫天牢,搶走了丁修!”
此言一出,盧劍星急忙道,“狼衛劫天牢,怎麼可能?”
“真的!”荊一川道,“刑部天牢千戶趙靖忠大人攔截狼衛,身受重傷,整個天牢守衛損失嚴重。”
沈煉看著荊一川,“你沒事吧。”
“我還好了。”荊一川把銀牌送上,“二哥的令牌,請收回。”
沈煉拿著令牌,看了一眼荊一川,他似乎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