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笑道,“老朽避世許久,早已忘了自己名姓,你叫我縱橫就行!”
法海沉吟了一句,“縱橫?縱橫先生也是要去長安?”
老儒和須笑道,“長安為大唐故都,曾幾何時,夫子創儒家,立稷下學宮,儒門浩然之氣名揚天下,天下讀書人無不想去長安朝拜一番,老朽此間去長安只想求見夫子傳人,比一比我的縱橫之術厲害,還是他的儒門之術厲害!”
法海看著老儒氣勢恢宏的說辭,很好奇這人是什麼身份,單純的從氣機上判斷,他只是個普通人,普通到那種練氣期都不算的凡人。
老儒抬手舉著茶水笑道,“請!”
法海笑道,“好!”
馬車當中,法海盤膝而坐品著茶水,一邊打量著馬車周圍,還別說這馬車內空間是真的不小,少說有兩個多平方,馬車的正中間放著一個小桌,一封灰土泥茶壺,二人對飲一杯,法海眼神瞅著老儒背後的木箱,法海可以用五眼之術清晰的看到,一大盤大鵝,就藏在書櫃裡面。
這時,老儒抬手道,“壯士,壯士?”
法海回過了神來,笑道,“老先生有事嗎?”
孫老先生笑呵呵道,“我看壯士年不過弱冠,卻著戎袍,配長槍,想來是個練家子了?”
法海笑道,“託先生高見,安明是練過幾年武,但是本事衰弱,此番入長安就是想拜個大能耐的師傅,學個一招半式,順帶也好在長安闖個大大的名頭。”
孫老先生和須笑道,“長安奇人異士無數,壯士此番定然不會落空。”
“希望吧!”法海看著那老儒背後的木箱,試著道,“孫先生飽讀詩書,想來這書櫃木箱裡有不少書籍吧,這些夫子言語可否讓安某看一眼?安某也好學一些夫子的本事。”
說著話,法海抬手就要去動木箱。
那孫老先生看此,急忙抬手攔住了法海的手,“壯士太客氣了,這書櫃裡哪兒有什麼書籍,不過是老朽的一些換洗衣物,見不得外的,見不得外!”
“先生太謙虛了,像您這樣學富五車,文才浩然的大學者,沒有個書櫃,怎麼可能?夫子曰,子所求,吾必教,安明誠心誠意求問,還請先生成全。”
“安壯士,實不相瞞,這書櫃裡真的沒有你要的夫子書籍?”
“我不信!除非先生開啟讓我看看!”
“這個不能開啟!”
法海非要看,那孫老先生就是不讓,這一來一回,法海手腕運力,那孫老先生身子微微傾斜,他這一倒直接就把那木箱門給開啟了。
木箱門開啟,一大盤烤的茲茲冒油熱氣彌散的烤鵝托盤,出現在了視野裡。
這一刻,車廂裡氣氛有些尷尬。
法海反應神速,郎郎笑道,“我曾聽人說,夫子聖言對於孺子書生猶若烤鵝大餐,讓這天下讀書人垂涎無比,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如此烤鵝,想來是一頓極大的夫子聖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