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肩膀上綠毛龜念道,“別,別出手,自己人,啊呸,是自己龜!”
江水兩分,三百米直徑的巨型玄龜又一次出現在了法海面前,那局龜警惕的看了一眼法海,眼神裡很是古怪。
法海冷聲道,“孽障!看什麼看!沒見過長頭髮的和尚嗎?”
玄龜張開嘴,嗚嗚做聲。
法海一怔,“東海,它在說什麼?”
敖東海道,“它說,你有頭髮比沒頭髮好看。”
法海得意的捋了一把鬢角長髮,昂首道,“雖然你這孽障不識時務,但是這審美三觀還是蠻正的麼!”
敖東海道,“方丈,這玄龜現在是我義子,您不用對它客氣。”
法海道,“什麼時候的事兒,它怎麼就變成了你的義子?”
敖東海道,“我那天閒的沒事,就摸黑下來和他聊天談心,它也是個可憐龜,我尋思著自己孤家寡龜一個,就認了它當義子,它也很高興高攀了我這麼個親戚,這不,我專門安排它來送咱們一程,等到了江水盡頭,它就掉頭回來看守金山寺,我們繼續前行就好。”
法海試著,一躍而起,不偏不倚落在了那玄龜的背上,玄龜巨大的身軀迴旋,隨後乘著江水,呼嘯朝著下游逆流衝了而去,看模樣是要送法海離開。
法海站在巨龜背上,看著兩岸風景飛快倒退,背後的金山寺越來越遠,很快不見了蹤跡。
敖東海在法海耳邊,喋喋不休的念著,“我這義子命太苦了,方丈別看它個頭大,其實它這是營養不良,要不它還能更大一點。”
法海遲疑道,“更大一點?真的假的?”
敖東海道,“這龜和我東海那一脈靈龜差別很大的,這種龜的祖先和我們東海那一脈根本不是一個祖先,它們屬於玄武體,二我們是正兒八經的天龜,玄武體格的龜,體格從小就很大,你們別看它現在百丈很大,老實說,它這個體積真的不算大,甚至可以說,它這個已經算是很嚴重的營養不良了!”
法海道,“既然是玄武一脈的神龜,那它怎麼會到了我們金山寺?”
敖東海道“這個,它自己也說不清楚。玄武這一脈的玄龜,按道理說,當年太古時期巫妖大劫的時候就該滅絕了,可是,大道四九,遁去為一,是一生機,是一命數,洪荒沒落之後,它們這一脈很幸運的躲在了一個叫山海界的地方,躲過了那一劫,而玄龜呢,又是以靈脈為食物的主,這些年來,山海界裡的妖獸越來越多,它餓的吃不上飯,沒辦法就跑了出來,它一路追著靈脈啃,啃著啃著就把金山寺刨了出來!它說,這金山寺是個寶物,趴在金山寺周圍,金山寺的佛光可以不斷的把靈氣變成靈脈,讓它趴著就能有飯吃,於是就守在了這,它不想讓人破壞金山寺,盡心盡力的很吶!所以方丈,它不是有意攻擊您的,這個是真的沒什麼惡意。”
聽完敖東海的話語,法海對於這隻烏龜的興趣濃郁了起來。
山海界,從洪荒巫妖制戰流傳下來的洪荒血脈遺種!
嘖嘖,如果把它養大了,那以後最差也是各小玄武啊!
就算是不養大,留在這看門,也是個好寶貝。
想到這,法海揮手道,“雖然是無心之過,但是活罪難逃,東海,你告訴它,我罰它在此看守金山寺一千年,此間不得擅離職守,不得徇私舞弊!”
敖東海笑了起來,“這個簡單,它這次就求方丈別攆它走,讓它看門,它巴不得呢!至於徇私舞弊擅離職守,這玄武一脈都是出了名的不長腦子專長肌肉,它聽不懂這些東西的,您就等好吧!”
敖東海回頭朝著那玄龜吧砸了幾下嘴,玄龜很激動的朝著法海不住搖動大腦袋,那腦袋砸起來數百米高的水浪,似乎宣告著它心裡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