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溫侯聽著法海的話語,虛弱罵出聲來,“胡說八道!胡扯!哪兒有什麼藥是要剃度才能解毒的!分明就是你想給我剃度,給我下了藥!好你個虛偽的和尚!本侯爺把你當朋友,你卻想害我……”
法海抬手捋著了呂溫侯一縷頭髮,“施主,此言差矣,貧僧何來害你之意?只是你與我佛有緣,貧僧當度之!換做一般人,想入我金山寺,貧僧還懶得收呢!”
“剃度開始!第一刀,斷一切惡念!”
話音落下,法海抬手一切,只看到一大把頭髮呼嘯落下,洋洋灑灑頭髮裡,呂溫侯痛聲道,“不要!法師,不要啊!我呂溫侯嗜殺成性,酒色雙全,我根本不是出家的料,您就大慈大悲放我一馬吧!”
法海木然而喝,“第二刀,修一生善念!”
又一縷頭髮落下!
呂溫侯怒叱道,“禿驢!我最後告訴你一遍!我是不可能出家的!就算你強行給我剃度,我也不會守你金山寺的清規戒律,到時候我敗壞你的門風門聲,我看你怎麼辦?”
“第三刀,度一切眾生!”
“第四刀,度亡生之靈!”
“第五刀,破無妄之劫!”
“第六刀,滅貪婪之念!”
“……”
一刀接著一刀,九九八十一刀過後,呂溫侯只覺得頭皮發冷,一代虎侯,雙瞳凝緊,痛不欲生。
想我溫侯,一代雄才,食虎奶,得神兵,學戰神圖錄,佳人相許,一生傲視王侯呂家,就算是上古天王后人魔宴也不放眼裡,想不到,現在,居然,居然落了個這般下場!
如果讓其他的驚鴻榜高手知道,如果讓一頁,魔宴他們知道,我還怎麼做人?
如果讓西涼呂家的老祖知道,溫侯出家了,西涼霸業,誰來繼承?
而溫侯的背後,法海輕輕磨著刀鋒,一邊悠悠道,“我金山寺承淨土佛宗之志,尊地藏王佛。而淨土佛宗祖師創立淨土佛宗之時,分列十二序次,分別為,廣,大,智,慧,真,如,性,忍,穎,悟,戒,海,傳到我師傅這一輩已經到了最後海字輩,我師傅代師收徒賜我海字,而到了你這一階,我是沒有資格代師收徒了。”
說到這裡,呂溫侯心中一喜,無法給字,這豈不是說我不能當和尚了?
而法海下一句話,打斷了呂溫侯的美夢。
法海笑道,“貧僧後來查詢了一些淨土佛宗的經卷,淨土佛宗有一條規矩,如果十二序次用過一遍了,那麼就由最後一任海字輩能耐最大,境界最高,天分最強的佛子從這十二個字裡挑選一個字重定十二字序,貧僧自以為資質勉強能算淨土佛宗新一代扛鼎佛子,所以,貧僧就先預支使用這定字之權好了。貧僧在於你剃度之中,左右思忖,前後謀略,貧僧以為,十二字裡,悟字最符合你,不如這樣,你法號就叫悟能,如何?”
溫侯嘴唇微微哆嗦,“悟能,無能……”
法海笑道,“你很喜歡這個法號吧,貧僧也很喜歡!以後你就是金山寺的第一代弟子了,出門在外,若有人開罪你了,記得報上本方丈的法號,與你為敵者,就是與金山寺為敵,就是和本主持過不去!”
呂溫侯想要罵出聲,這時,法海拿出來了一部厚重的書籍,“這是你想要的大唐兵書!我找了金山寺藏書殿上下,發現只有這一部兵書,應該沒錯了!你慢慢看,為師還有一些事情去處理。”
天瀾兵書出現在在面前,其上天瀾二字熠熠放古光,扉頁下,還有一行古詩。
長河落日東都城,鐵馬戍邊將軍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