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溫侯沒有說話,迎面佛塔上的魔宴開口道,“稱呼本世子,當尊稱殿下,而非他,這是你第一次冒犯,本世子不怪罪你,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魔宴說話有一種天生貴胄的氣勢,雖然看起來這句話平和如水,但是從他口中說出,彷彿是憐憫你一般,高高在上俯瞰你的口氣,偏偏你對他這種語氣又生氣不起來,彷彿他天生就該高人一等,他天生就是尊貴世子一般。
這是一種從內在彌散而出的氣質,而非暴發戶的那種趾高氣揚。
呂溫侯掃視了周圍一圈,喝道,“魔宴!一頁和尚呢!該不會是死了吧!”
“哈哈——不勞侯爺掛念!天墜殘陽!”
就在這時,背後地方,轟隆作響,只看到一尊五層樓高的巨大佛塔猛地飛了過來,佛塔之上烈焰熊熊,劈頭蓋臉朝著法海砸了過來,恍如天外隕石,殺氣凜凜。
有道是,和尚見和尚,兩眼放火光。
一頁如此,法海亦如此!
法海回身,雙瞳中佛光綻放,純陽真焰熊熊燃燒,左手揚起,手中“卍”字佛光沖天而起,大慈大悲式!
佛光浩浩如聖光正中燃燒的佛塔上,轟隆聲作響裡,佛塔寸寸崩碎,佛光和烈火齊齊消失。
佛塔的殘骸燃燒在諾大的雪地上,一個高有兩米五,身著金灰白色佛衣的肌肉若虯龍一般凶神惡煞和尚,踱步走進了視野,那和尚留著板寸頭,半身僧袍,半身佛甲,金色的甲冑在外,白色的僧衣在內,膚色泛蒼白色,雙瞳之中業火熊熊,他盯著法海,眼中充滿了戲謔的光焰,“阿彌陀佛,貧僧一頁!”
法海看著那一頁,眼中毫不掩飾殺意,“阿彌陀佛,貧僧法海。”
風吹過法海和一頁和尚之間的空地,每一片雪花之上,金色的佛芒和紅色的業雷閃滅,儼然法海和一頁都在積蓄威勢,眼看著就要爆發大戰了。
佛門對上佛門,就是這麼坦蕩。
想弄死你,絕對不掩飾。
就在這時,佛塔上的魔宴出聲道,“一頁,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金山寺大敵當前,解決了這金山寺的妖孽,我們在做了斷也不遲。”
另外一邊,呂溫侯也道,“法海,不要急,等把金山寺的事情料理了,到時候我殺了魔宴,你去超度了一頁,現在別急著動手,金山寺的事情還沒解決掉呢!”
法海和一頁齊齊收了法事,諾大的佛塔廣場上,殺氣蕩然無存。
呂溫侯看此,朝著魔宴道,“魔宴!金山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故意把金山寺藏寶圖讓我搶走,把我引來,又是為了什麼?”
魔宴俯瞰著呂溫侯笑了起來,“侯爺變聰明瞭,居然看得出我是故意讓你搶走金山寺寶圖的了。”
呂溫侯道,“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