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丈一定知道！
法還估計，方丈五十年前出現在大梁國的最主要原因怕就是為了尋找羅摩遺體，結果羅摩遺體沒找到，方丈遇到了慈航靜齋受難，出於佛門面子，方丈幫慈航靜齋料理完事兒，如今舊地重遊，方丈雖然表面上是看望故人，實際上怕是心裡還惦記著那梁武帝期待的佛門秘術。
“小師傅。”江阿生朝著法海道，“我們要打烊了。”
法海看著面相淳樸的中年男子，笑呵呵道，“好，只是貧僧有一樣東西落在了你們店裡。”
江阿生笑道，“什麼東西？”
法海用腳踩了踩那空心地磚，笑了笑。
說到這裡，法海轉身朝外走了去，小和尚的人影消失在了江阿生的視野裡，江阿生雙瞳內斂，眼眸中鋒芒畢露，他再也不是那個做膽水豆腐的江阿生了，仿若化作了一把無匹的寶劍。
旁側地方，阿靜看了一眼離開的法海，“又一個來要羅摩遺體的！他應該是那個空海的徒弟吧。”
江阿生聽到阿靜聲音，回頭擦拭著桌子道，“你我已經退出了江湖，這些江湖事兒就不要管了。”
阿靜卻道，“人還在江湖，這事就不會完，你為什麼總是喜歡逃避現實呢？一千八百年前，你逃掉了嗎？沒有！黑石不一樣殺來了嗎？”
江阿生面頰平靜，“黑石已經過去了，轉輪王也已經死了，你我只是普通人。”
阿靜笑道，“普通人？昔日長安第一劍，大唐劍仙張人鳳，會是普通人嗎？”
江阿生看著東方，唸了一句，“大唐已經覆滅很多年了，長安早不是當初那個長安了，我的劍也都鏽了，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阿靜看著江阿生擦拭桌案，有些恨鐵不成鋼，“如果李不敗知道他的徒弟是這個模樣，怕是殺了你的心都有。”
江阿生看著阿靜，“如果李修緣還在，他看到你這個模樣，也一定會殺了你的。”
阿靜站了起身，她手戳在一起，念道，“五十年前，那個空海來過一次大梁，五十年後，淨土佛宗的人又來，甚至這一次直接找上門來，如果這一次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怕是他們不會走了。”
江阿生道，“怎麼交代？羅摩遺體又不在我們手裡，百年之前就和轉輪王一起消失了，現在唯一可以得到佛門秘術的方法就是去大梁皇宮參禪悟佛，可是，這天下誰人又又羅摩的悟性啊，要領悟出來那佛碑上的秘術，難啊！”
阿靜推著下巴道，“五十年前，空海曾經獨闖過大梁國皇宮，傳說還邂逅了剛上任的女王，有人說空海和女王有染，誕有一子，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江阿生呸了一聲，“胡說八道，空海那老和尚我見過，表面上大大咧咧，實際上雞賊的很，他修的是童子功，怎麼可能為了個女人破身破功？這種市井傳言，你以後還是少信的好。”
阿靜很不服氣江阿生管自己，沒好氣道，“要說風流，你們長安這一脈絕對是翹楚！我聽人說你師傅李不敗的本名叫李不白，他是一位劍仙轉世重修的天生仙人，他的前世叫什麼青蓮劍仙，後來因為和女子關係太複雜，選擇兵解重修，重修之後特意把李太白這改名叫李不白，結果還是風流不斷，你師傅李不白又走上了老路子，你學你師傅的劍，八成也學會了你師傅花花公子的風流心態，這些年來，要不是老孃管的嚴，你這一棵紅杏怕是早給老孃帶了幾百個綠帽子了！”
江阿生臉色發窘，“我師傅是我師傅，我是我！你能不能不要胡攪蠻纏！”
“誰胡攪蠻纏！”
“嗚嗚——”
江阿生吹滅了油燈，酒家裡恢復了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