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那座木屋下的隱蔽密室內,黑袍季風站在一尊漆黑雲爐前,雲爐內火雲靉靆,有奇異事物在火焰中心翻騰。
“貌似昨晚的佈局結果不是很理想?”季風笑問道。
他身後的青袍男子木斬火,此時臉色有些難看,沉聲回答:“出了點小意外。”
“小意外?”季風戲一笑道。
“這都算是小意外的話,那大意外是什麼?不會是等到整個木家沒了,才算是大意外吧?”
木斬火無言以對。
季風往雲爐內繼續注入了一些靈力,見火雲翻湧得更為劇烈之後,才說:“我讓你那個……應該怎麼說來著,哦對,眼線。”
“我讓你那個眼線帶了幾枚銘印回去,防患於未然嘛,也不能太指望你們。”
木斬火抱拳致謝:“多謝季大師。”
季風背對木斬火擺了擺手,自始至終未曾回頭看木斬火一眼,“別謝我,要不是我心中自有謀劃,你以為我願意趟這趟渾水?我可沒那麼閒。還有,讓我給你們擦屁股這種事,以後少讓我幹,噁心。”
“是。”木斬火微微躬身,目光裡卻驀然出現了一抹狠辣。一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一族之長,此時卻低聲下氣,四處卑躬屈膝。況且面前之人,若是拋去身份不論,只說武道實力,木斬生絕對有信心一招之內便可將其斬殺了去,比捏死一條臭狗還容易!
木斬火突然告辭說:“季大師,族內還有要事等待我去處理,所以還請恕我無法久留。”
“去去去,搞得我好像有多不捨得你似的,又不是春光乍現的美嬌娘,哪來的自信。”季風鄙棄道。
“季大師所言極是。”木斬火尷尬陪笑,“那我先行告退。”
說著,木斬火便往通往密室上方的樓梯走去。
在踏上樓梯的第一節時,身後的季風突然傳來一句似勸誡,實則綿裡藏針的警告話語。
“木族長,成大事者,某種婦人之仁,有時是可以不要的。一些潛在的隱患,當斷則斷吶。”
木斬火雙全微攥緊,不留痕跡地深吸了一口氣,說:“多謝季大師提醒。”
這一次木斬火沒有做躬身抱手,而是面無表情,說完,就繼續踏上樓梯向上走去。
離開木屋之後木斬火來到木家的後山,在茂密的竹林一處,一個藍袍中年男人正在那來回渡步,神色焦急。
見到走來的木斬火後,藍袍老人快步走來,不等木斬火開口,藍袍老人便怒然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