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霍一愣,知曉顧予笙這是才認出他來,一時有些好笑。不過也難怪,自己走了七年,那個時候小丫頭又還小,認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於是顧延霍難得的朝小人兒笑了笑,淡淡的嗯了一聲。
顧予笙只覺得顧延霍的這個笑容實在好看,看的她眼也花了,臉也紅了,心跳都宛如兔子逃命了,自己怎麼還和以前一樣,一看顧延霍笑,就像個傻子一樣了呢。
顧予笙覺得自己連翻身下馬的動作都顯得傻里傻氣的。
她七年都沒看見他了,縱使知道他為自己身受重傷,也沒辦法去看他。而且他更是過分,自己寫給他那麼多封信,竟是一封沒回。
想起那些沒有迴音的信件,顧予笙終於恢復了清醒,看向顧延霍的眼神也沒那麼熱切了。甚至還隱約有些責怪。
感受到這些變化的男人看向嘟著嘴的小丫頭:“怎麼了?”
“沒什麼。”
顧予笙突然有些生氣,自己擔心他,寫了那麼多信,他一封不回就算了,這人從邊疆回來也不說來封家書,如今還有臉問怎麼了。
顧予笙陰陽怪氣道:“大哥哥事務繁忙,還這麼及時的來救了妹妹,妹妹真是感激不盡。”
顧延霍被顧予笙的話一噎,也不知道剛剛還挺溫順的小姑娘,怎麼一下子變得說話都酸不醋溜的。
男人皺眉問道:“這是怎麼了,我惹你生氣了?”
顧予笙哼了一聲,轉身又上了馬道:“妹妹哪敢生哥哥的氣。”
顧延霍道:“好好說話。”
顧予笙縮了縮脖子,明明是他的錯,他還好意思兇她。這人,太不要臉了些吧。
顧延霍朝顧予笙走去,自覺自己剛剛說話可能的確是重了點,於是便放輕了聲音道:“笙兒總要告訴大哥哥,大哥哥才知道自己哪裡惹你生氣了啊。”
哄小孩的口氣。
顧予笙哼了一聲:“你自己心裡清楚。”
顧延霍見顧予笙要走,連忙翻上她的馬,將人圈在自己懷裡,柔聲道:“我不清楚,但是,我錯了,彆氣。”
男人的聲音盡在耳邊,顧予笙又有些暈暈乎乎的了,卻還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
顧延霍倒吸一口涼氣,被顧予笙撞到的傷口又開始發疼,又熱又疼又癢,實在不好受。
前面的小人兒感知到後,連忙側了身子去看他的胳膊:“大哥哥,你怎麼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