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以為珠兒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宮女,誰知道她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在獵場為自己求了攝政大權,設計與眾臣們交好,現下還盡收民心,這一步一步看似不經意,實際上卻又挑不出任何錯處……
天下的女子們希望自己的夫君求上進立威望是好事,但顧鶴亭所經歷的一切似乎也太過於順理成章了,況且她從天而降的初遇,毫無章法的纏綿,不得不讓人懷疑。
“王爺你醒了,覺得怎麼樣,難受不難受啊?”珠兒醒來微微一愣,立馬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他略微有些艱難的要坐起來,珠兒忙不迭的給了扶起了靠枕,“我怕是已經感染了這鼠疫,叫個下人來照料我就好了,你可別三天兩頭來看我。”顧鶴亭心疼珠兒會累壞了身體,便有意讓她回去休息。
珠兒眨著杏眼,嬌嗔的讓他放寬心,“王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是有些發燒而已,大夫說等你熬過這兩日就好了。”
她一頓,鬼靈精的眨了眨眼睛,“況且珠兒還有一樣靈丹妙藥呢。”
正當顧鶴亭不解之時,珠兒就已經把朱唇遞了上來,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顧鶴亭在家休養了幾天,身子總算大好,而在他病倒的那幾天裡京城的傳言就像插了翅一樣。
坊間傳言說顧鶴亭為救災民模仿古籍所說,以嘴替災民們吸出毒素,導致自己毒素入侵從而大病一場,還有人說顧鶴亭乃是太上老君的大弟子,因為耗費了自身修為所以精氣損耗而陷入昏迷……
這些段子假是假了點,但這情確是真的,不僅那些疫民對他感恩戴德,連同各地的郡縣都紛紛組織人去為顧鶴亭上長仙觀祈福,請太上老君開恩讓他早日登天,也好重回仙班。
天色漸暗,顧鶴亭在自家院子裡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禁拉了拉自己的衣領。今天夜裡珠兒約了他去看這一年一度的燈會,正好也是讓顧鶴亭透透氣,說是可憐他這幾日天天喝中藥。
“中藥這麼苦,是不是該讓本王嚐點甜頭了?”顧鶴亭癟了癟嘴,拉過珠兒坐在自己腿上,急不可耐的要去掀開珠兒的紗裙。
珠兒身子一斜,巧妙的避開,“王爺你又不正經了。”
夜裡燈會,顧鶴亭特意沒讓守衛們跟著,只是和珠兒換了尋常打扮就徒步走去了那熱鬧些的東長街。
那樹下乘涼的老人們正在講七仙女的故事,珠兒與顧鶴亭坐在酒樓的外邊欣賞著夜色。
不少名門貴女的轎攆路過,珠兒頓生愁緒,轉頭問他:“王爺,您會不會嫌棄珠兒的出生?”
顧鶴亭斟了杯酒,深邃的眼眸中不帶一絲雜質:“本王從來只將你當做王妃,別說你原本是什麼出生,就算你是那廣寒宮的嫦娥,我也要胖揍那吳剛將你帶回來。”
“噗,王爺您這段情話又是從哪個三流戲本里學的?”
還未等顧鶴亭作答,就有一隻冷箭從對面飛了過來,直指顧鶴亭眉心,還好他在沙場見慣了這種偷襲,一腳踢開旁邊的木桌做防。
珠兒三魂丟了七魄,跌倒在一旁,接著這些歹人一個個從暗處跳了出來,手拿匕首朝他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