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臨海,鄭浩渾身乏力,已經徹底達到油盡燈枯狀態,他的三尺長劍,劍柄之下,僅僅只剩下十公分長的劍葉,他的身軀跌跌撞撞,可他卻沒有一絲對死亡的畏懼,反而一臉豪邁,手中殘缺斷劍揮舞,倭國士兵就如同割草似的一片片倒下。
這段時間的瘋狂殺戮,讓他凝結的殺意,已經成為實質,他經脈中宇宙靈能,身體元氣,已經徹底消耗乾淨,就連每一次揮動斷劍,都是在壓榨身體最後的潛力,他的身體中只剩下最為純粹的殺意!
是殺意將他的身軀支撐,也是殺意讓他在油盡燈枯之下,依然站立筆直。
“剛好有一段應景的文章,今天送給你們!”鄭浩瘋狂喘息著,帶著無盡的豪邁大聲的背誦起來。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血,看我華夏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
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珏,飢啖美酋頭,渴飲羅剎血。”
鄭浩的聲音不停,手不停,雖然跌跌撞撞,雖然他身體有上百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雖然他的嘴唇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變得雪白,雖然他體力和精神已經達到了極致,但他的眼睛,依然如同星辰一般明亮。
“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決。
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
愛琴海畔飛戰歌,歌歌為我華夏賀。
東京城內舞鋼刀,刀刀盡染倭奴血。”
“東京城內舞鋼刀,刀刀盡染倭奴血!哈哈哈,快哉!快哉!這一句,深得我心!最為應景!”鄭浩殘破斷劍,從一名倭國士兵的胸口拔出來,噴湧而出的血,將他的臉,染成了血紅色。
“拼將十萬英雄膽,誓畫環球同為華夏色,到其時,共酌洛陽酒,醉明月。”
“咳咳……!可惜!可惜沒有酒!若是有酒,豈不更加快意?”鄭浩不斷咳嗽,隨著咳嗽,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嘴唇,他的肺部,已經有二十個彈片嵌入其中,不要說是說話,就算是呼吸都疼得如同裂魂。
可他的聲音依然沒有停下來,“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