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闕很快適應了新的生活。
這種新生活指的是僱傭了楊煢來給他當丫鬟,照料他的日常。
楊煢氣的晚上睡覺的時候一直在磨牙,偶爾還會說說夢話,大都是什麼“肖闕你可以的”,“肖闕你給我等著”之類的,楊煢放的狠話。
狠話放多了,楊煢整個人也就變得超硬氣。
於是這天,肖闕照例接楊煢放學的日子,楊煢就拉著肖闕進了一家古董店。
巧兒跟著巧叔回鄉下省親,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楊煢跟張家小姐一起走。
女子間的友誼就是這麼奇怪。
張家小姐前腳剛進來,楊煢拉著肖闕就跟了進來,再然後就是林言。
楊煢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張家小姐,問她:“張小姐怎麼親自來了,給自己挑嫁妝麼?”
肖闕的視線當時就黏在了楊煢身上。
嫁妝?嫁妝!
楊煢無父無母,巧叔雖親但畢竟不是親生的,她如此愛財分明是為了自己準備嫁妝!還有可能是給巧兒的嫁妝!
“這事兒不牢楊姑娘費心,”張家小姐從袖子中掏了帕子出來,在面前的古董花瓶上輕輕擦了一下,“這花瓶不錯,包起來。”
整個過程中,林言一直在盯著楊煢和肖闕,不敢說話。
楊煢給了肖闕一個眼神,示意他這個自己也要。
肖闕大手一揮,對掌櫃說:“老闆,這店裡的東西全包起來,稍後會有人來付錢的。”
林言心說,自己會是那個“稍後”麼?
楊煢一聽見肖闕買了整個店的古董還沒把他惹生氣,只好甩下肖闕自己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