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闕的腿已經完全好了,沒有理由在楊煢這裡再賴下去了。
所以這兩天莫名其妙地有這麼煩躁,楊煢看不出他這是什麼意思,這天吃過晚飯問他:“你是不是來葵水了?”
肖闕:“……”
“彆著急啊,”楊煢看他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忍不住覺得好笑,又想到碗筷還沒收拾,躺在床上用腳尖踢了踢肖闕的胳膊,“做飯的人不洗碗,少爺,該您表現了。”
表現完了給你拿些要用的東西。
楊煢心裡壞笑,面上卻沒什麼表情,轉頭看肖闕的時候才發現肖闕也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瞧我做什麼,”楊煢覺得莫明其妙,伸手在臉上摸了摸,“沒有粘上飯粒吧?”
肖闕盯著楊煢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看的楊煢頭皮發麻,這才粗著嗓子呵斥道:“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就著二兩小酒吃掉。”
也不知道肖闕是不是真的被嚇到了,一言不發地跑去收拾碗筷了。
然,肖闕在想,他要用個什麼理由留下來呢?
再假摔一次,裝作摔斷腿?
不能裝,楊煢這人精明地很,這種單純的小計倆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真摔那就有風險,附近……肖闕頭一回覺得,這種深山老林沒有那種高不可攀的懸崖,沒有湍急的河流竟然是件如此令人難過的事情。
他住在這兒的每一個晚上睡得都非常香,何必自討苦吃,非要回那個深宮大院,紅瓦高牆裡?
每日聽這個吵架,那個彈琴,遠沒有跟著楊煢住在這裡來的舒坦。
所以他還回去幹什麼啊,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直接同楊煢說:“楊姑娘,我打算今後一直住在這裡,你看可好?”
楊煢:“好,那我重新選一處居住,這裡讓給你,當然……給錢!”
直接說肯定不行,楊煢會以為他就是想蹭吃蹭喝,肯定第一反應就是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