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和姐姐肯定就是玩玩而已,自己竟然還想要挾這個人,真是豬油蒙了心。
其實從一進來開始,杜採歌和孫雅玲就是在立人設。
利用這些人沒見過什麼世面,不懂娛樂圈裡的彎彎道道,只是道聽途說得出一些錯誤結論的情況,充分發揮資訊不對稱的優勢。
樹立起一個蠻橫驕縱、冷酷強大、認錢不認人的老闆形象,和一個閱女無數、拔掉無情的渣男形象(其實杜採歌誤會了,他不用樹立,一直都是這形象)。
設立起這樣的人設後,段曉晨的親戚們那些趨利避害的本能就會發揮作用,讓他們不敢胡攪蠻纏,不敢攀咬上來。
這些人不怕警察,不怕講道理的人。
在他們的認識中,只要自己不嚴重觸犯法律,警察也不想和他們大動干戈。
然後他們遇到事情就胡攪蠻纏,警察也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而他們這種人,其實最是欺軟怕硬,最怕的就是不講道理、不講法律的地痞、流氓、有活力的社會組織。
在他們眼中,搞娛樂業的大佬都是和有活力的社會組織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感謝早期港片留下來的刻板印象和棒子國娛樂圈傳來的各種女性藝人被欺負被性剝削的新聞加深了這種刻板印象)。
而孫雅玲的表現也一直在強化這個美麗的誤會。
杜採歌冷眼看著,感覺應該控制住局勢了,這才拿出電話,撥打方慕宸的手機,接通後裝模作樣地嚷道:“李總,曉晨這裡出了點狀況啊,我們今晚大概不能過去跟你喝酒了。”
“沒事,沒事,一點小狀況,你自己先玩著吧,我這裡馬上就能處理好,明天再帶曉晨來向你賠罪啊!”
這幾句話,有很大的想象空間。
更讓段曉晨的親戚們確定,段曉晨只是此人的玩物而已,只是他帶出去炫耀,應酬的一個花瓶,一個工具人。
想依靠段曉晨向這人訛錢,那是痴心妄想。
其實杜採歌這個電話是在向方慕宸發暗號,你們可以出來了。
於是,等到段曉晨的親戚再敲門的時候,她一臉不高興地把門開啟,“幹嘛?”
又問孫雅玲:“你來幹嘛?”
孫雅玲冷笑:“我來幹嘛?你知道今天你一天不開工,讓我損失了多少錢嗎?”
段曉晨不高興地說:“我有什麼辦法,他們不讓我出門。”
身後的方慕宸也戲精附體,緊張地說:“晨姐,不能用這種語氣對老闆說話!”
“哦?”孫雅玲拖長了音,意味深長的目光在段曉晨幾個親戚身上打轉,讓他們不寒而慄,“總之,明天我要看到你正常開工,給我去跑商演,接活。要是你讓我少賺了一毛錢……我不敢保證你這些可愛的親戚們身上會發生什麼。當然或許他們運氣好,什麼也不會發生呢,哈哈哈!”
她之前做出的鋪墊,精心打造的人設,在此時發揮了百分之兩百的作用。
這麼哈哈一笑,在段曉晨的親戚聽來,卻充滿著陰森森的意味,讓他們集體打了個哆嗦,幾個女的差點哭出來了。
“她能開工的,一定開工,一定開工。是吧曉晨,明天要開工啊!”一箇中年婦女說。
段曉晨噘著嘴滿臉不高興,語氣硬梆梆地說,“我不舒服,明天不能做事。”
“呵呵,”孫雅玲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便你啊,總之我只要在錢方面有損失就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要找人發洩。當然,或許我不會對這些人發洩呢!”
孫雅玲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段曉晨弟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