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爽一時有點卡殼。
他從小學習不好,也不愛學習,更沒什麼特長,沒有遺傳父親的音樂天賦。
看上去斯斯文文像個讀書人,其實他一看到書就腦仁痛。
後來勉強考了個二本混日子,畢業後,是在杜知秋的運作下,進了魔都音樂學院。
但因為沒資格承擔教學任務和科研任務,所以他只是在學生工作處當一個行政老師。
在他入獄以後,哪怕是看在杜知秋的份上,學校其實不想為難他。
但當時申勁松花錢在媒體上大肆宣揚這事,導致學校不得不開除了他。
現在他自然是必須重新找工作了。
但是做什麼工作?杜爽真的是兩眼一抹黑。
而且他還在假釋期,哪有什麼好公司願意要他?
就算是能找個保安之類的工作,兩千塊錢一個月,在魔都這地方,怎麼養家餬口,怎麼負擔杜淑雯的學費?
看到杜爽眼裡的茫然,杜採歌笑道:“還沒考慮好?要不要我給你個建議。”
杜爽用力地點頭,期待地看著他的小老弟。
杜採歌這陣子替杜爽跑假釋,其實去向魔都音樂學院瞭解過杜爽以前的為人。
評價就是:能力不算很強,但人品好。做不了很複雜的事,但做事很過細很較真。有時候容易衝動,但對學生很有耐心。
杜採歌覺得,如果把這些評價濃縮一下,就是:一塊合格的磚頭,搬到哪裡都合適。但別指望他做什麼很有創造性的工作,也不能做技術性太強的專業工作。
“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杜採歌慢條斯理的說。
杜爽不是蠢人,他立刻反應過來:“你是想讓我去你公司?不行不行,我不懂音樂,也不懂電影,幫不了你。額,如果是在你們公司做保安倒是可以。”
杜採歌啼笑皆非:“我怎麼可能讓自己親哥去公司當保安?你讓我的面子往哪放啊。”
杜爽還是有些心慌:“可別的事我也做不好啊。”
“其實呢,有些事,做起來不難,不需要很多的專業素養,也不需要多聰明的頭腦,而是需要過細,認真,”杜採歌說,“而且啊,我是公司的大股東,還是希望在某些關鍵位置上,有和我一條心的人,關鍵時候能和我站在一邊,不管我是對還是錯,都力挺我。”
“那我肯定可以!不管怎麼樣,我都站你!”杜爽拍胸脯說,“小可你說,讓我做什麼?先說好,真不能讓我做太複雜的事。”
“我想給你掛個財務副總監的頭銜,替我去盯著財務那一塊。”
杜爽當場就要跳起來。“財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