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杜採歌叫停後,正要重新看一遍剛才拍的戲份。
卻有一陣香風來到他身後,聲音裡有些傷感:“大叔!”
杜採歌回頭一看,只見許清雅眼睛紅紅的,他也是納悶,誰敢在這劇組裡欺壓許清雅不成?
“怎麼了?”
“大叔,我想和你單獨說個事。”
杜採歌便宣佈:“大家休息10分鐘!劉導,下面的幾個鏡頭你來拍。”
然後和許清雅走到一旁。
“家裡沒事吧?”他問。
“不是我家裡的事。”許清雅低著頭說。
然後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原來她加入了一個鬼臉樂隊的粉絲群,群裡大多是些大哥大姐、叔叔、阿姨,經常聊些家長裡短,子女教育。
昨天晚上,群裡有個大哥突然發言,說有個已經隱身很久沒有上線的夥伴,原來得了癌症,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那個夥伴在和他聊天時感慨,說死前真想再看一次鬼臉樂隊的現場演出。
許清雅今天打了好幾個電話,多方求證,現在基本確定了這件事,也知道了那個患癌男子住院的病房號。
“大叔,情況就是這樣。”許清雅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了。不過你這一副要哭的樣子做什麼?”杜採歌奇道。
“人是這麼脆弱,生老病死,都讓人傷感啊。”許清雅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
杜採歌看了她一會,才說:“其實你挺悲春傷秋的。只是之前隱藏得很好。”
許清雅嘴角翹了翹,面上微笑,眼中悲傷:“不夠悲春傷秋,又怎麼能懂得那些戲文裡的感情?不懂那些感情,又怎麼能唱出經典。”
杜採歌搖搖頭,不想加重許清雅的負面情緒,轉移話題,“你有沒有承諾對方什麼?”
“沒有,我也沒透露你的身份,我只是說我認識鬼臉樂隊的人,現在也能聯絡上。”
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不會聖母心發作亂給別人添麻煩。
杜採歌想了想,果斷說:“你陪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然後他去安排,讓劉梓菲處理今天剩下的拍攝。
他則帶著助理小方,和許清雅一起,直奔市裡而去。
助理小方在前面開車。
他是個即將年滿30的年輕人,雖然不算帥氣,但是身材高大,面板是健康的古銅色,笑起來眼睛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