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這約定,你心裡沒數嗎?你不是照相機記憶嗎?”董文賓嫌棄地看著他。
“真有?”杜採歌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會那麼中二,和兄弟們定下這種羞恥的約定。
“小可,你被打傻了吧?是不是腦震盪引起的暫時性失憶?”鄒國勇關切地說。
“好,就算真有過這種中二的約定吧,”杜採歌咬牙切齒地說,“可我什麼時候提議單挑了?”
“你不是對王章說,‘找個安靜沒人的地方,我們把問題解決一下’?”
“恩,我說了。”杜採歌說過的話,自然不會賴賬。
“你這不是提議和他單挑麼?”
“……”杜採歌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半晌他才揉揉臉上腫脹的地方,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臥槽。”
太臥槽了。
這麼中二的約定,如此莫名其妙的一頓毒打。
這時一隻手從後面搭在他的肩膀上。
董文賓和鄒國勇都站在他面前,這隻手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杜採歌現在不想搭理彭斯璋。
但彭斯璋的聲音卻從背後幽幽地傳來:“你輸了。”
“呸。”這是杜採歌對他的回答。
“喂,老杜,”董文賓皺了皺眉,“你單挑輸了,要認啊。”
“認什麼?”
“你剛才自己說了認輸,你認不認。”
“認啊。”
“認就答應他一件事。”
杜採歌愕然地轉身看著彭斯璋,“你特麼打我一頓,就是為了讓我答應你一件事?”
彭斯璋傲然點頭。
雖然他鼻青臉腫,原本帥氣的面孔比豬頭也好不了多少,衣服上沾滿了泥塵,比叫花子還狼狽,但杜採歌心情並沒有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