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褚楓鷹隼般的眸子正緊緊盯著寧流鶯,似乎正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到她已經恢復記憶的證據。
寧流鶯心裡一驚,矢口否認,“我沒有恢復記憶!”
“是嗎?”元褚楓面上的笑容有些冷。
寧流鶯打了個寒顫,不敢看他的雙眸。
她說的是謊話,但也可以說不是謊話。原主的記憶雖說在她重生時的第一天就已經湧入了他的腦海裡,但直到現在都是呈斷斷續續持續輸入的狀態,她早已想起了一些關鍵性的記憶,但好像還有缺失的一部分記憶沒有找過。
不過對於元褚楓來說,僅憑這恢復的一部分關於周國的記憶,已經可以將她定罪了。
元褚楓沉默了一陣,淡淡地說道:“既然沒有恢復記憶,你又何必對周國太子那麼上心?你無非是不願意舍了你周國細作的身份,待在本王的王府裡,卻還想著有一日要回周瑾程的身邊。”
寧流鶯呼吸一滯,心中苦澀無法言說。
元褚楓嗤笑了一笑,臉上是滿滿的嘲諷之意,“怎麼現在不辯解了?可是被本王說中了?”
“王爺若是心裡已經為我定罪了,我就算是再辯解,又有何用?”寧流鶯悶悶地說道。
元褚楓冷哼了一聲,似乎對她的態度很不滿意,“怎麼,本王說出這些事實,你還委屈上了?”
“我怎麼敢委屈。”寧流鶯垂著眸子說道。
被他人無端猜測,身上莫名多了些莫須有的罪名,奈何自己卻沒有什麼能拿來解釋的理由,這擱在誰的身上不委屈?只是她不敢說罷了。
只是這般態度,恰巧激怒了元褚楓。
這個沒心肝的女人,到這會兒還要犯倔!
元褚楓冷哼了一聲,也不再管會不會傷到寧流鶯,直接使了內勁將寧流鶯緊緊抓著自己衣袖的雙手拂落,隨後又背對著她往書房內走去。
“你委屈?那還有更委屈的在後頭呢!”
說著,元褚楓揮了揮手,“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話音剛落,便出現了幾個精壯的家丁,一把架住了寧流鶯的雙手,作勢要將她往王府外拖去。
“王爺,你想做什麼!你不能這麼對我!”寧流鶯大驚,在家丁的手中拼命掙扎著。
元褚楓背對著她,聲音很冷。
“本王倒是忘了,除了是府上的姬妾,你的第一層身份依舊是周國的細作,鎮南王府內怎可留一個細作?如今城防圖已經被用上了,銀鸞劍也已經被融了,你再留在府上,還想得到什麼?”
“寧流鶯,本王不想殺你,但也不會被你當傻子戲耍。如今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你可以回到周瑾程的身邊,本王不會攔你。若是你趁現在順著路去追周瑾程,說不定還會追得上他。”
聽完元褚楓這一番冰冷的話,寧流鶯遍體生寒。
他竟然在趕她回周國?!
“我不可能會走的!”寧流鶯大喊了一聲,竟然奇蹟般地掙脫了正束縛著她的家丁。
她直接向元褚楓跑去,眼眶已是一圈通紅。
“我已經說了,我是鎮南王府的姬妾,是王爺的人,不可能再回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