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佔了你的身子,便是替代你成了寧流鶯,自然是要替代你做些什麼,只是不能完成你的遂願了。
這燕國,我是萬萬出賣不得的,這元褚楓,我也是萬萬不能出賣的。
他於我有恩,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深陷困境而見死不救呢?
既然我現在是寧流鶯,那就不要怪我對不起你這原主了。
寧流鶯呆坐了半夜,等到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她趁著外面穿過紙窗投進來的微微光亮,便開始下床翻箱倒櫃。
那周國太子給了寧流鶯一塊名貴的玉佩,若那周國太子以後再聯絡她的話,免不了對她的失憶有所懷疑。
只有那塊玉佩,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能拿出來那塊玉佩的話,定然能抵消那周國太子的疑心,做起事來也就方便許多了。
可寧流鶯翻箱倒櫃地找了足足一個時辰,大到櫃子裡,小到床縫裡,她都一一找過了,卻找不到那玉佩的下落。
寧流鶯拍拍自己的腦袋,刺激著自己回想起原主的記憶,但除了一些瑣碎的回憶,她找不到任何關於玉佩的下落。
寧流鶯叉著腰納悶,這玉佩對原主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她會放到哪裡呢?
忽的,寧流鶯腦海裡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若原主沒能藏好玉佩,抑或是被元褚楓找到了玉佩,是不是就被元褚楓拿走了?
越想越慌張,寧流鶯左翻右翻地找著玉佩,還是沒找到玉佩的影子。
此時天外已經大亮,陽光照得屋裡金碧生輝。
寧流鶯擼起袖子來,打算尋找最後一次,剛彎下腰去,便被一陣聲音打斷。
“流鶯夫人,您這是做什麼?您身子不便,打掃的事情就交給那些下人來做吧,”阿藍端著木盆,剛想看看寧流鶯身子如何了,便被眼前的一幕嚇住。
怎麼看這寧流鶯的架勢,也不像是剛剛小產過的人啊。
寧流鶯前世習武,身子自然是恢復得比一般女子要快一些。
而現在被阿藍看到自己這般雄壯威武的模樣,跟男子無異,寧流鶯甚為尷尬。
寧流鶯趁勢站起身來,錘著自己的腰,嘴裡唸叨著:“我想著下床走走,是不是恢復得快一些,沒想到這身子還是虛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