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月展顏就朝前方走去,來到木禪的禪房門口,就聽到木禪在告她的狀。
月展顏直接推開門進去,就看到靜慧師太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而木禪則恭敬的站在她身邊。
聽到開門的聲音,靜慧師太這才睜開眼睛,她透著威嚴的聲音道:“丞相夫人進門,都不知道要敲門的嗎?”
“啊?進門還要敲門的嗎?我不知道啊,不過我聽到有人說我壞話,我這才進來的啊。”
月展顏一副傻傻的模樣,這些天,就是因為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絲毫不會反抗。
然後又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這才讓木禪對她更加肆無忌憚,什麼活都扔給她去做。
這幾日,她們寺中的人都輕鬆了不少,活都有人做了,她們自然也就樂得輕鬆。
不過她忘了,哪怕是個傻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她這麼肆無忌憚的壓榨,月展顏又怎麼不會反抗呢。
“哦?老尼剛才聽木禪說你這幾天受罰,很不情願,今天更是沒有過來,老尼還想著,該如何稟報皇上,丞相夫人,你說呢?畢竟老尼身為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誑語,也不知該如何與聖上交待才是。”
一口一個聖上,還真是整天拿皇上來壓她,月展顏道:“靜慧師太,是不是若隱寺沒有做灑掃的姑子啊?”
月展顏不答反問,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沒等她說話,月展顏再次開口。
“之前我被禁足寒光寺的時候,寒光寺的僧人都有不少的在灑掃,可我來了這麼久,也沒有看到若隱寺有姑子在灑掃啊,不然為什麼我每天都過了用膳時間,活都幹不完呢?”
靜慧不是不知道,恰恰相反,這還是她安排的,就是不想讓她好過,不過一個傻子,竟然被丞相捧在手心裡寵。
那天她看到月展顏,就知道為什麼一個傻子會被那般獨寵,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狐媚之態,她最是看不慣以色伺人的人了。
“誰跟你說的沒有,不過寺中雜事繁多,夫人養尊處優,沒有做過這等雜事,自然是覺得辛苦,但皇上既然是讓夫人來受罰的,夫人還是收斂收斂尊貴的性子才是,否則,老尼也不好與皇上交待,夫人您說,是也不是?”
月展顏心中冷笑,看來這靜慧師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更重要的,她在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恨意。
一個出家人,還是師太,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並且還外露出來,這讓月展顏感覺到不可思議。
“既然師太都這麼說,那我當然沒有話說了,今天還有不少的活吧,木禪小師太,請吧。”
月展顏說完,便轉身出去,而靜慧則是給木禪使了個眼神,木禪心領神會,將月展顏帶著灑掃。
月展顏接過她遞過來的盆,然而,就在木禪放手的時候,月展顏手一抖,木盆中直接落到地上。
月展顏則一下子跳到一邊,聲音小小的道:“不好意思啊,我今早沒有用膳,有些沒有力氣,木禪小師太,你沒事吧?”
木禪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溼了,她心中微怒,不過這個點還有不少的香客進出,她只要收斂情緒道:“我去換身衣服。”
月展顏笑著跟她擺擺手,就在木禪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