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母親說的似乎有些道理,顏兒自然是不忍父親被人刁難,可誰會刁難父親啊,他可是朝廷命官。”
劉氏真的想撬開她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說什麼都說不通。
“你父親雖然是尚書,可他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這五千兩銀子,還是他一年半的俸祿,如今尚書府拿不出更多的錢來,看在你父親後悔的份兒上,你就幫幫你父親吧,顏兒可是最孝順的了。”
月展顏吃完盤中點心,用手帕擦了擦嘴,命人將東西撤下去才道:“既然母親都這麼說了,顏兒照辦就是了,不過,顏兒希望下次回去的時候,父親不要那麼兇顏兒了,顏兒害怕。”
聽到月展顏鬆口,劉氏這才鬆了一口氣,又跟她周旋了一會,劉氏這才起身告辭。
“以後若是有時間,常回來看看,你琳妹妹可很喜歡你。”
“好啊,我知道了。”
說完,劉氏便帶著月展琳上了馬車離開,等二人離開之後,月展顏只叫琳翠把銀票收起來,她碰都沒碰一下,嫌髒。
幾千兩就想把她打發了,真當她是傻子好糊弄,不過,如今是真正撈出來月尚書的為人。
他覺得她這個女兒沒有用,就算嫁到丞相府,也幫襯不了月府,不過礙於身份,平日裡不敢對她如何。
可今天,一旦牽扯到他自身利益,哪怕她如今是丞相夫人,也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絲毫沒把自己當成是他的女兒看待。
“夫人,您沒事吧?”
劉氏母女倆到來,琳翠就一直很擔心,直到兩人走了,琳翠才問出口。
月展顏搖搖頭,左右那劉氏影響不到他,以後月府,她能少去,就儘量少回去,她已經對那個地方,沒有任何的留戀了。
景寒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一進院子,就看到月展顏額頭上的傷。
非花給她包紮好了,但傷在額頭,十分明顯。
“這是怎麼了?”
記得她今天回去了,怎麼回去了一趟還把自己給弄傷了。
“大哥哥,你終於回來了,皇上要你進宮是因為西域的事嗎?”
除了這件事,她根本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會讓他進宮,而且一去就是一天。
“嗯,不過沒事了,你額頭怎麼回事?”
見景寒遇關心她,她心中一酸,她與景寒遇雖說前世就是夫妻,可這一世他們相處還不到一年。
而他的父親,十幾年的相處,還不如景寒遇幾個月以來的相處對他好。
意識到月展顏情緒不對,他沉聲道:“是尚書府的人欺負你了?”
“不是不是,大哥哥,是我自己摔的,跟他們沒關係。”
話雖如此,但景寒遇明顯覺得不是這樣,這麼大個人了,走路還能摔跤?
想起早朝的時候,有人提出西域公主昨日當街中毒一事,乃尚書府嫡女月展顏所為。
他們不敢把矛頭指向自己,反而將矛頭對著月尚書。
說他教出來的女兒竟然如此惡毒,怕月展顏對自己不利,更是當場提出要自己休妻。
朝中大臣的心思不難猜,無非就是希望自己娶那個西域公主,而逼迫月尚書就是最好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