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不在嗎,去哪兒了?”老王好奇地問道。
“我倆到這兒不久,他便收到族中傳來的飛符,說是族中有要事,匆匆忙忙回去處理了。”寅大將解釋道。
“老黃有訊息嗎?”老王也覺得當日巨鷹脅迫之下的老黃,大有可能無法脫身,會不會就此隕落,還真挺擔心的。
其實老王想起這事,還是滿心自責的。這種拋下兄弟,自己逃跑的行為,的確是挺差勁的。雖然當時老王衝上去,也無異於以卵擊石,但自責的心思,卻不會顧及這些。、
當然了,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人生聚散有時,當我們無法阻止有些事情的時候,就像是孤身走在長長的半夜的街道之上。
那漫長的時刻裡的心就像秋天的樹,葉片無奈地飄灑一地,只把悔恨掛在枝頭。有人說,假如重逢有加倍的歡樂,那麼,我寧願承受更大的愁苦。其實,誰也不希望經歷痛苦的時刻。
“哎呀,還沒有訊息。有時候,沒有訊息就算是好訊息吧。”熊山君呵呵笑道,“老黃精通幻術,遇到危險,脫身應該不成問題。”
熊山君這樣一說,老王也覺得沒必要擔心老黃。要講幻化之術,是老黃最突出的獨家本領。就算是之前見到的黃天龍,也不及老黃實力的百分之一。
老王想起了什麼一樣:“我在黃龍府附近還遇到一個趙家村,有黃皮子為禍。首惡已除,叫什麼黃天龍,怕是老黃的什麼子侄吧。我參與了行動,老黃那裡,還是要找機會給個交待。”
寅大將冷然道:“除惡務盡,不用顧及那麼多。想必,黃老四也不至於縱容子孫為惡。你這樣做就對了,要是我遇到,怕是比你利索多了。”
熊山君想起一事:“你說,你遇到軒轅家的人了?”
老王詳細地把鳳一嗚的事說了一遍,熊山君看了看寅大將,寅大將也看了看熊山君。這一對活了上千年的兩個老傢伙,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詫異——大亂之前,動起來的勢力可是真多呀。
半晌,老王問道:“歸老三呢,也沒有他的訊息嗎?”
寅大將與熊山君都默默地搖了搖頭,這個實力強橫兄弟,這麼久了,還沒有音信,難道是飛昇了不成。
老王想到這裡,也笑了一下下,隨即肅然說道:“我與剛才那幾人,在白城請了乩仙。”
老王簡要地把當時的情形講述了一遍,尤其把呂祖的話著重說了幾次。
其他幾句可以不管,兄弟鬩牆,蕭牆禍起,這種事,還是挺令人擔憂的。
自己的兄弟,懷疑誰,都是令人痛苦的;有了呂祖提示,如果再被對手算計了,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三個人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變得意味深長了。不是要去懷疑兄弟,只是事有意外。被兄弟懷疑是痛苦的,比這更痛苦的是懷疑自己的兄弟。
江湖路遠,兄弟情長。兄弟有事你說話,兄弟有酒醉一回。
此時,多希望乩仙的話,是一句玩笑啊。
最後,還是熊山君更為痛快,簡單粗暴地結束了這場無邊的猜疑式的糾結:“別去想了,咱們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