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別遺憾,我說是有帝流漿,並不是與正常的記載相同,而是浩瀚夜空之中,只有一絲而已。如果要是庚申年七月十五的帝流漿,直接吸收就好了,還感受什麼呀。”寅大將寬慰小王。
“好吧。極光也快散了,咱們回去休息吧,明早還要看冬捕呢。”小王也不是糾結的人,少年心性,光風霽月。雖然頗有些依依不捨,仍然爽快地隨著寅大將回去休息。
睡在候車室座位上的老王,睜開眼,想了一會兒,也不抬頭,默默地念叨了幾句,又沉沉地安然睡去。紛亂的火車站候車室內,不會有人注意到他說的這幾句話——怎麼會有帝流漿的味道,這也不是年份啊,時辰也不對,難道是有什麼重要人物出現了。
此時的四平火車站售票處前早已排著長長的隊伍,拿著錢的,焦急的等待著買票;無數的偽裝得不太像的黃牛夾在隊伍之間,嬉皮笑臉地問著旅客要不要買票;工作人員不停地走過去和大家協調,有些保安也跑過去治理現場;座位上的人巴望著售票口,希望早日出現自己家人的身影;拿到票的差點兒沒興奮地跳起來,和自己的家人擁抱著,向站臺走去;泡泡麵的,倒茶水的,喝藥的……
無數南來北往的人不停地穿梭於大廳之間。整個火車站都不停地人流湧動,彷彿下了一鍋餃子,只可惜餃子放得過多了。
這時,有一隻手拍了拍老王。
熊山君也感受到了這個奇異的現象,只不過他淡定得多,鎮守中軍的大將,即便有什麼想法也只能是想法了。
不過他也沒閒著,他叫了一個得力的手下:“黎老五,你去一下張廣才嶺,問問參老,之前的天空異象是怎麼回事。”
那個身形矯健靈活的瘦削青年男子答應一聲,轉身出去,在虛空中,只留下一道灰色的身影。
長白山天池紫霞峰下,便是釣鰲臺。
傳說,一甲子前,有數名獵人到天池邊狩獵,看見一個老人手持釣竿坐在臺上。眾人和老人打招呼,老人不理。眾人大聲問好,老人好似也沒聽見。“奇怪!他是人嗎?”一個獵手問。“我們到跟前看看!”另一名獵手講。獵手懷著好奇心,向老叟走去。到了跟前一看,這老人滿頭銀絲,長長的白鬍子,還光著腳,身上披了一件用樺樹皮做的蓑衣。再看看他的魚鉤,大如弓,身邊的籃子裡連半條魚也沒有。眾獵人再一次作揖問好,老人還是不搭理,眾獵手更覺得奇怪。過了片刻,老人提起釣竿和漁籃,沿著天池向仙人島方向走去了。獵人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決定留下來看個究竟。他們在釣鰲臺上坐等,直到夕陽西下,也不見老人歸來,獵手們只好懷著疑慮,離開了這神秘莫測的釣鰲臺。
此後,釣鰲臺更是充滿神話色彩,而此時,那位老人,正端坐於此。
此時,他沒有釣魚,只是在使用一種人間怕是沒有多少人會用的占卜術——靈龜術。
老者仙風道骨,鶴髮童顏。雖是白髮白鬚,但那些白是一種透明的靈性之白,絕對不是老態龍鍾之相。一雙白皙得不像人類的雙手,溫潤如玉,正捧著一隻尺許龜殼,在虛空中一道三色火焰中炙烤。
龜殼不斷開裂,在巨大山谷中迴響,聲音格外響亮,令人心中不安。
老者收起火焰,靜靜地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乘馬班如,泣血漣如。唉,該來的總會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