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完成度,作畫速度,還有水準,全都徹底碾壓了卡利耶拉所相信能夠獲勝的迷霧卿和真夜卿。
他的畫作已經到了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另一種境界,無愧於當世最強畫匠之名。
果然,就連命運都站在了血族這邊。
無力感莫名在她心間瀰漫了起來。
此情此景,只讓卡利耶拉覺得在這個被神明眷顧的血月世代,魔族戰勝強大的血族就彷彿一場泡影般,遙不可及。
“怎麼這麼安靜?請問這裡是圖書館嗎?”
血族使團隨行的血族子爵都忍不住肩膀輕顫,。
“你們對於烏利塞斯大人的畫作就沒有什麼感想了嗎?”
他環視著大廳,像在嗤笑他們魔族先前的狂傲,用盡力氣評賞那區區神聖品級的畫作,卻不瞭解他們早已輸得一塌糊塗。
“……”
不少魔族名流聞言都怒不可遏地望向扇形坐席中心,屬於血族的那片區域,但說不出話。
這些年,魔族早已學會了對血族謙讓、忍耐。
這便是換來和平的籌碼。
“你們魔族竟是沒有一個敢評價烏利塞斯侯爵的作品嗎,還是說這種水準的畫作你們根本沒能力品鑑。”
沉寂了許久的第四始祖埃杜阿多公爵,終於在他的灰色法袍下開口。
聲音如同古老的石磨般低沉沙啞。
他需要魔族對血族表示尊敬。
無時無刻,魔族都不能忘記他們的立場。
“你這個老……”
迷霧卿歐里昂忍不了這種羞辱,哪怕對方是九階血族公爵,他也站起身想要呵斥對方收斂一點,卻被身旁的真夜卿埃斯莫德抓住了手。
那幽藍的眼瞳好像黯淡了些許,就像失去了自信,但仍舊理智。
在這時候冒然發怒,只是更加丟魔族的臉。
迷霧卿歐里昂想了想,怒火彷彿被真夜卿平息,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攝政廳沉寂了許久。
第四始祖埃杜阿多,緩緩將他那渾濁的血眸望向了對面寶座上的公主,舉起了手杖,指向她。
意思是,如果沒有魔族來答,就請殿下來對烏利塞斯的畫稍作評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