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奇很感興趣地詢問道。
“那群血族……霍寧帝國如果有覬覦魄蘭特帝國,很可能已經開始了滲透魄蘭特帝國東西兩側的付克洛王國和伊迪斯王國,只要穿過兩個王國,便能夠前往雪原提前佈局。”
西格蕾也沒打算讓蘭奇信的樣子,只是隨便三兩句地講著,
“血族一定會想要先封鎖住魄蘭特帝國背後的北部雪原然後在陸地上包圍蠶食魄蘭特帝國,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和那些帝國政客們想得可能大相徑庭,畢竟他們覺得敵人更多的是霍寧帝國,而不是血族。”
她知道客戶這種藝術家應該會更加相信那些與他身份對等的權貴,不太會把她所說的這種片面之詞當回事,所以她也不介意說出來。
當然對方這種出身優越,彷彿活在城堡宮殿裡的上層人物,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她對戰況的看法。
反正到時候血族要真的把魄蘭特帝國佔了,也不會捨得殺他這樣毫無威脅性又頗具藝術才能的玩物人類。
而她這類血族的眼中釘,將會是血族的第一抹殺物件。
但她已經不怕了,父母和族人都被血族殺光了,她早就學會了忍受黑暗和孤單,姑且是在這個世界上苟活一天算一天。
“哇。”
蘭奇驚訝地看著西格蕾。
“哇什麼哇。”
這令西格蕾困惑地抬頭看著他,懷疑他是不是腦子哪根筋搭錯了。
“伱很聰明呀。”
蘭奇看著身旁矮小的身影讚歎。
有種和她對上腦電波的感覺。
“什麼意思。”
西格蕾不明白蘭奇為什麼要突然誇讚她,她本來已經做好了被否定的準備。
“就是覺得你分析問題分析得很透徹,比那些議院裡的貴族大老爺們強多了。”
蘭奇無奈地閉目攤手。
“是嗎。”
西格蕾將信將疑,姑且覺得僱主能夠聽進去她的忠告還算不錯。
當然更多可能是這位畫家真的對魄蘭特帝國的局面漠不關心,所以才能對她一個小孩子的話一聽就信,而不多問問她這樣判斷的原因或是反駁爭辯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