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譚總辦公室。
周林最終還是辭職了,或者說,直接電話關機,不來了。
緊急聯絡人也聯絡不上,就好像周林消失了一樣,不見蹤跡。
讓本來還想找他好好談談開導的譚國文有些納悶,工資不要了?公積金不要了?現在的小夥子,都看的這麼開?
公司幹部會議上,文曲看了看身旁,在以前,周林,都是坐在他的旁邊的,現在,卻換了一個人坐了。
最後,周林在說完那句話,直接起身掉頭就走了,只留下文曲楞在那裡。
(辭職?或許真的應該辭職吧,畢竟,已經出現幻覺了,而且,說不定自己,什麼時候,也回不來了。)
正想著,突然,手指上的黑色戒指開始慢慢升溫,文曲心中一凜,盯著戒指。
一段話浮現在他的腦海。
‘一小時內進入位戒世界,否則消殺。’
(進入?怎麼進入?你倒是給點提示啊,該死。)
“文曲,文曲,你怎麼了?叫你幾次了。你從剛才就一直盯著你的手指做什麼?”
譚國文連叫數聲,文曲的思緒被打斷,知道自己突然走神有些不禮貌,不由得抱歉道:“不好意思,譚總,我手上的這個戒指還戴不習慣。”
譚國文眉頭一皺,掃了幾眼文曲的手,有些奇怪的問道:“什麼戒指?你手上光溜溜的,有什麼戒指?你在和我開玩笑?”
其他幹部聞言,也是伸頭瞅幾眼文曲的雙手,然後充滿疑惑的望著文曲。
看著大家的反應,不像是作假,文曲腦子轉得很快,回覆道:“是啊,就是前幾天買了個戒指,今天沒戴不習慣。”
(這個戒指,他們都看不到?但,為何,自己的父親,他能看得到?)
文曲很快彙報完工作,並且多請了半天假,開車回到公寓,第一件事便是坐在公寓的沙發。
深呼吸,再深呼吸,看了眼戒指,深思著,自己該怎麼樣進入。
回想第一次進入時的細節,文曲突然眼睛一亮,站起來手對著牆壁。
心裡一陣忐忑,有些擔憂,又要再一次被那噁心的觸手輕薄了嗎?
果然,戒指逐漸發熱。
沒有狗血的失靈,也沒有在最後時刻才進入的急促。
數不清的黑粒子從戒指飄散出來,匯聚在牆壁上,形成一道門。
一樣的古樸,一樣的質感。
只是,這次,沒有噁心的觸手從門裡卷出來。
文曲大大的鬆了口氣,看來只有第一次有那觸手,這樣的話,每次進入,但也不是那麼排斥。
畢竟,畢竟被散發著漂白水粘液不斷扭轉的觸手捆綁,是一個正常的男性都十分婉拒的事情。
不約,謝謝。
看著門內如浩瀚宇宙星辰一樣的神秘,文曲沒有任何猶豫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