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蕎有些奇怪陳梔尹突如其來道歉,她覺得自己才應該對她道歉,畢竟是自己最近好像都沒有空去關心陳梔尹過得怎麼樣,林湛怎麼樣。
“蕎蕎,我昨天就是因為拿著自己的成績和你的一比較,覺得我們都是同齡人,同一個大學畢業的為什麼你就混的那麼好,而我卻被人家找上門來指著鼻子罵呢?”陳梔尹雖然覺得自己嫉妒別人的樣子很醜惡卻還是說了出來,她自己說出來之後又深深的低下了頭,她覺得自己的確不應該這樣做,她和蕎蕎一路走來有多辛苦,在一起吃苦的日子裡,他們彼此相互依偎,怎麼能夠在和平的日子裡就開始沒事找事了呢。
“我就是覺得自己無論在做多少努力都比不過你,索性自暴自棄了。就覺得好像在你的身邊永遠沒有光環,或許我也有過自己的光芒,不過你的光芒太盛,把我的光芒遮掉了。”陳梔尹接著這個契機,一股腦兒的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都傾訴出來,她知道這些事情我任由他們埋在心底,一定會在哪一天做出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情的,所以她不能對她這樣做,這樣是恩將仇報。
蕭蕎心裡的那個想法得到了證實,她覺得一定是因為她太久沒有和她好好的聯絡一下感情了,所以她才會這樣拿自己當外人的,畢竟在全球安全大賽準備的前夕,陳梔尹有事沒事就往她的病房裡跑,每天的一通影片電話,那都是她們兩個友誼的證明,蕭蕎知道那個時候的陳梔尹是滿心滿意的希望自己幸福的
“蕎蕎,你一定覺得我很醜陋吧,沒想到每天在你身邊的我居然埋藏著這樣的想法,沒有和你說。”陳梔尹的頭深深的低了下去,她昨天晚上都想好了,如果自己還是這樣想的話,那就是她應該離去的時候了,她和她的緣分應該也就止步於此了,如果再強行讓關係繼續下去,或許會變質的吧。在蕎蕎這個人生的關鍵時候她不能夠對著她發光發熱,至少也不能夠因為她把她的人生毀掉啊,陳梔尹不想讓自己最後變得面目可憎,更不想讓蕭蕎在以後的人生中,每每回想起她都覺得可恨。
“陳梔尹。”蕭蕎認真的看著陳梔尹,她這是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就是想要讓她認真一些的聽著她接下來的話。
“嗯?”陳梔尹深深的埋下去的頭又抬了起來,她有些不習慣蕭蕎這樣子連名帶姓的叫自己,她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和自己說過話。她的心中有些不安,覺得蕭蕎下一秒鐘要對自己說什麼不好的話了,陳梔尹心中隱隱有些失落又暗暗的盼著自己解脫。
“我沒有覺得你面目可憎,我也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因為比我強一點,我比你強一點就互相不理人了的,那是小學生才會做的事情。”蕭蕎看著陳梔尹不由得覺得她有些好笑,她們這麼多年的友誼要是真的因為這些凡塵俗世之間的事情就這樣中斷的話,她也會自己嘲笑自己的。
正在陷入深深的自我譴責的陳梔尹聽到蕭蕎的這句話之後又抬起了頭,她覺得自己剛剛那一瞬間彷彿看到了救贖自己的天使,蕭蕎就是那個天使,她說:“你不醜陋,你是我永遠的朋友。”
“蕎蕎…”陳梔尹眼中淚花湧動,她不禁覺得自己的層次太低了,怎麼會因為這些事情就想要遠離她,逃避她呢?就算她技不如人又怎麼樣子?是誰規定了每個人必須是要在什麼上面壓過別人一頭才能定義自己的成功嗎?
“而且梔尹我和你說,你沒有必要他自己非要和別人比的,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自己。比如今天早上我就也受到了一波打擊,你知道關衍每天早上幾點起床嗎?”蕭蕎想起今天早上來自關衍的降維打擊就覺得有些沮喪,她前以為自己很強很有自信,可是直到她真正的瞭解了關衍之所以成為關衍是靠著什麼。
“不知道…”陳梔尹心裡嘀咕,我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還不得嚇你一跳,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才是應該的好吧。
“關衍那個人每天比我早起一個半小時左右,在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裡,他不光做了早餐看新聞,還能有時間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所以梔尹,我們是沒有必要非要拿自己去和別人比較的,畢竟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有長處,一定也有短處。”蕭蕎嘆口氣,她現在是在安慰陳梔尹也是間接性的安慰自己,你說這種效率又高又能夠把時間安排的井井有條的人怎麼和他比較,真的是人比人要氣死人。
“哇………好變態。”陳梔尹這句話不是在罵他,而是由衷的在誇他,這也太厲害了吧,一個半小時能做這麼多事情,那麼他一天就能比別人多出多少時間來做事情,陳梔尹傻眼了,怪不得關總是關總呢。
“你可小聲點兒吧。”蕭蕎伸手捂住了陳梔尹的嘴,關衍那個人可是腹黑記仇的很,他雖然不報復,可是會記住你說的這些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冷嗖嗖的朝你背後扎過一把刀子來。
陳梔尹搖搖頭躲開了蕭蕎捂住她的嘴的那隻手,擺擺手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她無所謂的開口道:“怕什麼,關總又不是顧瑾安那個壞男人,想要把人往死裡整。”
陳梔尹覺得自己能夠活到現在也是命大,顧瑾安那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就不怕關衍在裝修這個房間的時候,偷偷的在這房間裡面裝了監控器,監聽器嗎?”蕭蕎神秘兮兮的看著陳梔尹笑,她知道關衍一定不是那樣子的人,可是卻不由自主的想要嚇唬嚇唬陳梔尹。
陳梔尹果然被嚇得一下子脖子縮短了五厘米,蕎蕎說的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不過關總如果是這種人的話,那蕭蕎和她平時吐槽他的話豈不是都落進人家的耳朵裡了,陳梔尹感到一陣陣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