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嘆口氣,他幸好沒有全都把家底都給了這個兒子。關衍在他兒子最落魄的時候給他拋來這個的橄欖枝,不管他是不是一個假的塑膠的橄欖枝,他的兒子出於禮貌也應該先對人家表示感謝,就算是客套,假的感謝也應該先和人家說一說,而不是在這裡真的傻乎乎的把人家給的禮物就當面拆開看。
他伸手在小張總的不輕不重的頭上拍了一掌:“臭小子,關總這樣做是關總看得起你,快和人家說謝謝啊,傻愣著幹什麼呢!”
小張總知道關衍這是在幫他,可是他就是不會感恩戴德的說那種聽起來讓人很舒服的場面話,他努了努嘴最終什麼都沒有憋出來。
“嗯,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就先回去。這個合同也不急著籤,你們看好了再籤,最好能找一個風險評估機構評估一下。”關衍開口道,他今天已經在這兩個人身上耽誤了太長的時間,卻沒有說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他剛開始就已經說了他不會因為這些小事生氣,可是卻沒有人聽信他的,非要來自己做這個場面,關衍感到很無奈。
張總還以為關衍生氣了,他看著關衍站了起來,他著急的一邊讓他坐下,一邊讓自己的兒子給人家賠禮道歉。
關衍看著張總的這個反應知道他誤會了自己,他連忙開口道:“張總,你我也是合作幾年的老關係了,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就把關係弄僵,你大可放心。你的兒子的話我相信他一定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你要給他時間去成長,不能太著急了。”
關衍嘆口氣,他只是想要把他們送出去,然後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他今天上午已經在這裡耽誤了太多時間,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人和事的身上,他更希望自己能夠擠出時間來做工作,處理關氏集團那邊的關係,還有多陪陪自己最愛的蕎蕎。
關衍嘆口氣,他們再在這裡這樣磨蹭下去,他就只好加班工作了,沒有時間陪蕎蕎,他不禁心裡有些覺得煩躁。
張總聽了關衍的話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今天就是擔心關衍會因為他兒子做出來這種愚蠢的事情,也不和他去合作的,專門帶著他來賠禮道歉,他點點頭,果然他沒有看錯關衍這個小夥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會因為這些小事情就記恨他們,他不禁感嘆自己的格局有些小了。
“嗯,籤合同的事情可以讓我的秘書交代一下。”關衍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所以急著打發他們出去。
張總和關衍認識了很久,早就知道了,他就是這個清冷的性子,不願意讓別人過多的粘著他。他起身伸手開口道:“那就謝謝關總了,希望我們未來的幾年也能夠好好的合作,我更希望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夠好好的相處。”
關衍伸手和他握了握手,他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他們聊天下去了。
小張總也很有禮貌的和關衍握了握手,他心裡感動又愧疚,可是他嘴上說不出來。今天一整天已經很丟人了,不,確切的說是自己就從傳染那個合同之後就一直倒黴,事情接連不斷的來,他萬分後悔自己,自己要是能夠禁得住誘惑不去籤顧瑾安的合同就好了。
關衍看著他們出去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這種人氣往來的事情他雖然做的很好,可是他不喜歡這樣你來我往的感覺,所以有人請自己吃飯的話,他也不會去。他搖搖頭,沒有辦法,有的人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像這種談話他還是能接受。關衍看著桌子上的一摞檔案,一頭埋進了工作裡。為了能夠中午和晚上有充足的時間陪蕎蕎,他要把自己的工作效率在往高的提提,他可不希望因為這些工作就佔用自己的私人的時間。
關衍結束了勞心勞力的一場談話過後,分外的想念蕭蕎,他撥通了蕭蕎的手機想要和她聊聊天。
秘書進來端茶杯的時候就看到了關衍一臉幸福的等待著蕭蕎的電話接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關衍,雖然他的表情看起來還是有一點點冷漠,可是他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這是戀愛中的人獨有的表情。
秘書趕緊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的端著茶杯走了出去,他希望關衍沒有注意到他。秘書嘆口氣,他會不會知道太多了,知道太多,可是會被滅口的。
關衍看著秘書進來端著茶杯出去,他本來想和他交代些什麼,可是他好像看都沒有看自己端著茶杯飛快的走了出去,也難為他端著茶杯能走的那麼快了。
聽著蕭蕎那邊接起來電話,關衍的心情好到了頂點,關衍不禁想起來蕭蕎今天早上犯傻的那一幕。
“蕎蕎?怎麼這麼久了才接電話?”關衍不禁有些好奇蕭蕎現在在幹什麼,他站起身來,回頭看向對面的寫字樓。蕭蕎的椅子寬大,把她擋的嚴嚴實實。
“在敲程式碼呀,剛剛正有了靈感,噼裡啪啦的敲了一頓,沒有接電話,因為我怕我接了你的這個電話會讓靈感跑掉,所以就先記錄下來了。”蕭蕎看著電腦上的密密麻麻,她雖然工作效率很高,做這個工作也是讓他開心的工作,可是她看著密密麻麻一螢幕的程式碼,還是有些心疼自己的眼睛,蕭蕎疲累的揉了揉眼睛。
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就要接受他的好與不好。蕭蕎對現在自己的生活很滿意,每天辛苦工作之後馬上就能看到關衍,她是非常開心的。
關衍皺眉看向對面孩子氣轉來轉去的老闆椅,不行,這個椅子不太適合她,他得想辦法給他換一個能夠看到她的椅子。蕭蕎自從在他的辦公室坐過他的椅子以後就孩子氣的非要在自己的辦公室也要一個同款的椅子,可是這樣的老闆椅舒服是舒服,她換了這種有寬大後背的老闆椅之後就把她擋的嚴嚴實實,自己再也看不到她了,他有些懷疑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