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啦!”蕭蕎擺擺手。現在的情況也是她意所難料的,關父出走,關母從樓梯上摔下來,陷入昏迷。關星月又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富家子弟,根本難堪大任,主持不了家事,關衍突然就變成了關家的主心骨,雖然這是他不情願的,卻因為各種責任逃不開。
突然,關衍的手機開始震動,關衍低頭一看,是關星月在瘋狂的聯絡自己,剛剛他出去見那個律師,關星月給他發的訊息他還沒有來得及去看,關衍其實很討厭被人這樣粘著,不過這個人是除了蕭蕎之外的人,如果是蕭蕎這樣粘著他他簡直求之不得,可惜蕭蕎不是粘人的性子。
蕭蕎看著關衍每次接關星月的電話好像都需要做很大的心理準備,她笑眼彎彎的看著一臉難受的關衍,好心的心疼他,她開口道:“要不然我幫你接電話?”
關衍嘆了口氣,要不是有正事他才懶得去和關星月那個表裡不一的女人聯絡。關衍後知後覺,要不是自己費盡心力的把蕭蕎追回,他這輩子就和蕭蕎陰差陽錯的錯過了,更不可能會有現在的相知相守。關衍想起關星月利用他給蕭蕎帶來的傷害就沒有辦法原諒她,甚至他只想和關星月生生不見。
“算了蕎蕎,我自己接電話吧,我不想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你的心情。”關衍雖然已經厭惡關星月到了極點,但是他知道關星月給蕭蕎帶來的傷痕才是卻實實在在的,不管他怎麼痛恨關星月,他始終不能幫蕭蕎分擔一些痛苦。
蕭蕎笑道:“現在看來你比我還要生氣,我現在已經能用正常的心態面對關星月了,也是一個因愛生恨的可憐人。關關,我不會原諒關星月,但是我可以控制住自己在和關星月的相處中不去想那些往事了。”
關衍看著蕭蕎眼神中早已經沒有了她當初愛自己的時候眼中的那些飛揚的神彩,他心中一痛。他心裡知道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儘管蕎蕎和自己說她已經放下那些恨意了,他卻知道關星月帶來的那些傷害是不可逆的,不是說一句放下就能抹平的。
“蕎蕎,我終究是對不起你的。”關衍有些心疼的用手指撫上蕭蕎光滑的臉頰。
“好了好了,快接電話吧,說不定是關星月的媽媽的事情,先接起來看看她怎麼說。”蕭蕎低頭示意關衍已經這樣晾著關星月很久了,她擔心關衍如果再不接起關星月的電話,手機會被關星月的連番轟炸打爆。
關衍在蕭蕎麵前毫不掩飾自己對關星月的厭惡,他一臉嫌棄的接起了關星月的電話,疏遠冷淡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喂?”
“哥哥,你怎麼一直不接我電話,嗚嗚嗚,媽醒了,嗚嗚嗚她醒了。哥哥,可是媽她不認識我了,怎麼辦啊。”關星月控制不住的放聲大哭。
“怎麼回事?怎麼會不認識你了呢?”關衍劍眉微蹙似乎在問關星月,又似乎在考量關星月說的話的真實性。
“我也不知道,媽醒來就成這樣了,醫生說的話我也聽不懂,哥哥你快來看看媽吧,我害怕,我好害怕,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關星月不是在裝柔弱,實在是因為她害怕極了,她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關家人眾星捧月的把她養這麼大,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苦難,更別說這種和醫院打交道的事情了,她是真的沒了主意。
“知道了。”關衍簡短的回答,這句話就是代表著答應了。
關星月看著被關衍結束通話電話的聊天面板,她感覺關衍好像有什麼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她又實在猜不出來關衍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會變了的。
關星月經歷了這些事情不禁反思自己對關衍究竟是什麼感情,她從小就喜歡跟在這個長得冷酷帥氣的哥哥身後。就算他掩飾的很好的盡力巧妙的避開自己,她卻像是愈發對他著了迷。她一直以為哥哥是她的了,只等她長大,哥哥就會娶她,畢竟她長的這麼好看,家裡又有錢,關衍沒有理由不去選擇她。沒曾想到半路會殺出一個蕭蕎來橫刀奪愛,她看著他們同進同出,出雙入對,心裡嫉妒的快要發瘋。
“蕎蕎,你看,我剛和你道了歉就用上了,我可能需要去醫院一趟,關星月的媽媽醒了,但是關星月說她不認識她了,我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關衍皺著眉毛,關星月的媽媽是怎麼突然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走吧,沒有辦法的事情,等我穿衣服。”蕭蕎嘆口氣,她瞭解關衍究竟有多無奈,畢竟她也跟著他去看過關星月的狀況,這麼大的人了只會咋咋呼呼,真的遇上什麼事情她只會乾著急,沒有一點應對突發狀況的能力。
“蕎蕎,你要和我去嗎?”關衍本來很無奈,聽到蕭蕎這麼說他眼中又驚又喜的情緒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如果是蕭蕎和他一起去,去哪裡都覺得很幸福。
“那不然咯,我都說過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蕭蕎滿眼促狹的笑意看著關衍看他怎麼應對。
“調皮。”關衍笑著勾著食指在蕭蕎小巧的鼻樑上滑過,這個世界上彷彿再也找不到另一個能夠和他如此契合的伴侶了,幸好那個人是蕭蕎,幸運的是他能夠得到她的相伴。關衍笑看著蕭蕎跑開,覺得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他本來打算等蕎蕎比賽完後就帶她去國外結婚,但是沒想到的是她比賽完後,事情彷彿商量好一起來的一樣接踵而至,讓人措手不及。
就算他一意孤行拋下一切現在帶著她去國外結婚,按照他對她的瞭解,她也不會真的有度假的輕鬆的心情,一生一次的結婚旅行,他不想委屈了她,畢竟她為了和自己在一起,已經吃了太多的苦頭。
關衍聽見蕭蕎在浴室裡洗漱的聲音,默默的在心裡嘆了口氣,真是辛苦了她每天跟著自己跑來跑去。
他抬頭看著換好衣服出來的蕭蕎,她真是天生麗質,一頭烏黑而濃密的秀髮沒有經歷過那些化學制劑的摧殘,隨意而又整齊的披在肩膀上,她對著他淺淺一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