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蕎躲進被窩試圖不讓關衍碰到自己,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她忘記了他們二人蓋著的是同一床被子。
蕭蕎被關衍用擔心她會被悶壞的藉口從被窩裡被拽了出來。儘管這樣,蕭蕎還是堅持只把頭露在外面,不讓關衍看到她的身子,以免他又狼性大發。
關衍看著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成了一個粽子的蕭蕎,他無奈的搖搖頭,他又不會吃了她,她幹嘛這麼緊張,關衍心想得想個辦法引開她的注意力。
關衍開口道:“蕎蕎,你昨天不是說關星月被封殺的事情嗎,我也很好奇究竟背後是誰做的,要不然你用你那聰明的小腦袋瓜思考一下?”
蕭蕎聽著關衍在和她討論事情,逐漸放下了戒備心,看來是她太過於緊張了,關衍好像也沒有那麼的..慾求不滿。
她伸出手來到處摸索自己的手機,看著身旁沒有動作的關衍,她逐漸放開了膽子,翻身趴著找剛剛被自己扔飛的手機。
蕭蕎如願以償的拿到了在關衍睡覺的那邊橫七豎八躺著的手機,甚至她起身往過挪的過程中還不小心碰到了關衍。蕭蕎驚慌的看了一眼關衍,那模樣活像一隻受驚的野兔。但是關衍卻一動不動的只是看著她笑,蕭蕎放下心來,看來他是真的“改邪歸正”了,不再欺負她了。
關衍看著蕭蕎小心翼翼的到處找自己的手機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他笑著看著蕭蕎,他也不急在這一時,反正他給自己安排的假期還有最後一天。
關衍很有耐心的看著蕭蕎把網路上關於關星月的那些新聞看完,又看著她和陳梔尹眉飛色舞的在聊天框裡聊了一會兒天之後終於放下了手機。
蕭蕎後知後覺的抬起頭看著關衍,她好想和陳梔尹聊天聊的太過於投入,以至於把關衍晾在旁邊太久了,蕭蕎抬頭看著神色如常的關衍,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找的男朋友又強大的情緒控制能力,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情就和她生氣的。
蕭蕎儘量不表現出自己的愧疚,以免關衍以為自己心虛,到時候要挾她補償他什麼可就不好了,她淡定的開口,把剛剛和陳梔尹溝通之後的結果轉述給關衍:“關星月四年前抄襲的證據是陳梔尹和林湛在我以前在論壇上釋出過的文章裡面找到的,不過我壓了下來,沒讓他們發出來。這次林湛喝了酒所以有些情緒激動,不小心就把這個證據放到網上了。”
關衍其實根本沒有聽到蕭蕎具體在講什麼,因為他被蕭蕎身上的無意中解開的襯衫釦子所露出的一塊小小的雪白脖頸吸引了目光,應該是剛剛一番激烈的搶奪被子大戰之後留下的後遺症,可惜她到現在還不自知。
蕭蕎說完半響都沒有收到關衍的答覆,蕭蕎有些疑惑的把頭抬了起來,卻看到了關衍直勾勾看著自己領口的目光。
“流氓!”蕭蕎一把把被子拽了上來不讓關衍得逞,看來她今天得先去為自己找一身合適的裹的嚴嚴實實的睡衣,以免再引起身旁的男人的誤會。關衍貴巴巴的襯衫為什麼質量反而這麼不好,釦子說崩開就崩開了。
關衍露出微笑,她今天說什麼都逃不掉了。
“蕎蕎,昨天休息的怎麼樣。”關衍之心,路人皆知。蕭蕎知道關衍的這句問候絕對不是關心自己睡的好不好,而是為了自己下一步的行為找的藉口。
“沒睡醒,我再睡會哈。”蕭蕎試圖再次把頭埋進被子裡以逃避關衍的“追殺”。
關衍這次卻沒有任由蕭蕎當一隻鴕鳥,他緊緊地拽著被子不讓蕭蕎得逞。
“什麼時候去上班?”蕭蕎無語望天,她本來以為比賽完了自己終於能夠好好的休息幾天了,卻沒有想到自己被關衍每天折磨的腰痠背痛的。蕭蕎在心中默默腹誹,這個男人的精力就用不完嗎,為什麼他每天都精力充沛的,而她反而卻像是被女妖怪吸乾了陽氣的和尚。
“明天。”
蕭蕎漸漸變得有些混沌的腦子此時此刻卻想起了一句應景的古詩: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GA集團頂樓,顧瑾安正不卑不亢的和新生一代的軟體公司的張總經理談生意。他自從上次在關衍那裡吃過虧之後就一直密切的關注著關衍的動向,所以這次他一聽說關衍未來好幾天都不在公司裡坐鎮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從關衍的客戶裡挖人了。
自從關衍上次的打擊之後GA集團元氣大傷,他費盡心血一手建立起來的GA集團差一點就因為資金鍊斷裂葬送在關衍手裡,顧瑾安說什麼也忍不下這口氣,就算他已經決定了不再介入到蕭蕎的感情生活中,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和關衍之間的賬就這樣算完了,他顧瑾安從來就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他關衍既然敢和自己作對那他也敢公然和他宣戰,他顧瑾安也不是什麼吃素的人。
他在蕭蕎身上得不到的東西,就從關衍身上奪回來吧,誰讓他敢把自己最珍愛的東西奪去呢?
顧瑾安嘴邊翹起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關衍這次算是栽了。他今天有很大的把握把張總拿下,因為他已經安排了人在這個張總面前吹小風,說是因為他們公司實力不夠強大,關衍才會這樣給他一個下不來臺,故意稱自己有事不來公司,給他一個下不來臺。
張總雖然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已經繼承了家裡父輩的產業,但是畢竟他的年紀輕。一趟兩趟的往關衍公司跑,各種冷嘲熱諷聽了不少,他本來堅定的信心被一點點鬆動了,難道關衍真的是看不上自己的公司名氣,或者是看不上剛剛接班的自己才會這樣讓自己三番五次的被打臉嗎?
顧瑾安看著張總欣然接受了自己的盛情邀約,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而他到來之後臉上淡淡的怒氣更是印證了顧瑾安心中的猜想,他果然是因為關衍三番五次的拒不見客而心灰意冷,轉而洩憤般的答應了自己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