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只覺得時間過得很漫長,他一會兒覺得師父一定能夠打敗對手,一會兒又覺得不一定能打得過那個有“變態”之稱的奧德里奇。林湛覺得不讓看才是對觀眾最殘忍的折磨。
林湛聽著前排觀眾熱烈的討論:“你聽說那個奧德里奇了嗎,蕭蕎怎麼會和他在這一輪就遇上,我看她這次運氣不好,說不定連決賽也進不了,只能在等一個四年了,我們網路安全工程師有幾個四年可以等呢。”
“哎呀。有點信心,我覺得蕭蕎能做到的,雖然對手很強,但是我們的選手也不弱啊,不要覺得外國人就一定厲害,我相信蕭蕎可以做到的。”旁邊的一個柔柔弱弱的女生說。
這柔弱的女聲給了林湛莫大的安慰,他覺得自己應該對師父有些信心。
“關總,你看。”陳梔尹正在無聊的亂看,看到了前排坐著的關父關母。
“嗯,我知道。”關衍早就看到了,今天決賽,不知道關星月他媽怎麼說動他的,居然他也來了。
蕭蕎的手指正在鍵盤上飛速的敲擊,現在的回合是輪到奧德里奇攻擊她的防火牆,這個奧德里奇角度刁鑽,用的方法居然是很少人會的攻擊法。蕭蕎暗自慶幸她在醫院休養的那一段日子,因為無聊,大量的瀏覽了一下現在世界上各種的攻擊方式,學到了很多。
這個奧德里奇雖然攻擊的很是猛烈,但是蕭蕎防守的很好,計時結束前奧德里奇越來越著急,不小心把自己的防火牆的防守鬆懈了,蕭蕎趁勢攻擊他的防火牆,一舉擊潰。
蕭蕎摘下耳機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這果然是全球安全大賽,今天和她對戰的選手明顯比昨天的選手高了一個檔次,不過還好,她心態好所以沒有輸掉比賽,這個奧德里奇是在心態上崩掉了,不然他還能夠再堅持一會兒。
蕭蕎站了起來看向關星月,關星月看到蕭蕎這邊的動靜,也抬起頭來看蕭蕎,並且毫不客氣的給了她一個白眼。蕭蕎看著關星月還有空和她對視,心裡知道關星月有底氣,說不定能進決賽圈,那她就安心的在外面等她了。
蕭蕎跟著工作人員進了選手等待室休息,等別的選手打完。蕭蕎看著桌子上的茶水和電腦,這裡什麼都好,就是缺點零食。她雖然早上吃了飯,但是也不介意再吃點啥墊一下。
關星月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歪頭思考一會兒,然後下筆如有神助般的在鍵盤上啪啪啪啪啪敲擊一番,她在心裡默默的感激顧瑾安教導她的做法,她果然有手就行。只要聽著耳機裡的人指揮,把他的程式碼輸入到電腦上,她就是一個活體程式碼傳輸機。
她正在聽耳機裡的那個“師父”指揮她。她的耳釘其實是一個隱藏的很好的微型攝像機,鏤空的金線裡藏著一個隱蔽的攝像頭。因為關母提前打聽好了半決賽的對決是不會對觀眾公開的,所以用這種方式幫助關星月作弊。
漫長的等待過後,陳梔尹快要昏昏欲睡,突然主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現場的朋友們,我們的選手已經透過了第二輪的淘汰賽,現在我們有請透過這次半決賽選拔的三位選手上場。”
林湛激動的要站起來,被陳梔尹按下了,他們都是有素質的人怎麼能夠做出這麼不好的事情。林湛只好伸長脖子等待著。
第一個出來的是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陳梔尹不自覺的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剛才有六個人的時候有四個都是外國人,陳梔尹沒仔細看,只覺得外國人都長得一樣,這樣單看一個人,覺得這個人生的模樣真是不錯。
林湛扭頭看著陳梔尹略略有些花痴的眼光打量著臺上的這個外國人,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許看他,看我。”
陳梔尹覺得好笑,她不就是覺得外國人長得好看多看了人家兩眼,看他急的。
接下來出場的是關星月,現場一片歡呼。
陳梔尹莫名其妙的看著現場的觀眾,她開口和林湛說:“關星月這是看到昨天的蕎蕎的粉絲團心裡覺得不平衡吧,這是請了一大廳的假粉絲來坐場嗎?”
關母滿意的看著周圍一呼百應的場面,有錢就是任性,她昨天看著蕭蕎的排面覺得心裡不平衡,回去後就找了一群人給她家寶貝星月也來撐撐場面。
“我們家星月人氣這麼高嗎?”關父滿意的點點頭,原來關星月這麼厲害,他以前都沒怎麼注意她參加的比賽。
關衍略略皺眉,關家的這些暗箱操作是千防萬防都防不住的。
“有什麼用,真是。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呼聲高不過是幌子罷了。”陳梔尹有些酸溜溜的說。
“接下來的這位是呼聲最高的蕭蕎小姐,她不負眾望的進入了決賽圈,偷偷給大家透露一個訊息,她是三人中間第一個完成比賽的。”主持人特意的介紹了一下蕭蕎,畢竟他是關總給了他這個機會他才能主持全球安全大賽這樣重要的比賽的,當然要知恩圖報了。
現場的呼聲比剛剛的還要高,因為大部分觀眾都是本國人,所以為了國家榮譽感不少人就算不是蕭蕎的粉絲也被現場氛圍感染,剛剛關星月的坐場觀眾也忍不住跟著歡呼,又沒人規定他們不能給蕭蕎加油。
“蕭蕎?”關父坐在前排打量著蕭蕎的模樣,倒是俊俏的女娃。
“接下來我們的決賽,我們的比賽為了公平公正起見,正式安裝了‘程式碼查重器’,所以各位選手在比賽時要小心,不要使用不是自己的程式碼哦,我們這次的全球安全大賽考驗的是選手的個人素質。”主持人說出了這次比賽的殺手鐧,因為四年前的那場風波,全球安全大賽不光把裁判大換血,規則大改變,還新新增了近幾年發展的越來越科學的程式碼查重器。目的就是為了不再出現四年前“抄襲”的風波。
關星月心裡“咯噔”一聲,看向臺下的關母,媽媽怎麼沒和自己說決賽會有這樣的枝節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