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衍感受著蕭蕎柔軟的嘴唇貼在自己臉上帶來的酥酥麻麻的觸感,他心中暗笑,今天她不和陳梔尹一起回家,正是自己的好機會。他開口對蕭蕎說:“蕎蕎,忙了一天餓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蕭蕎渾然不知關衍的打算,她摸了摸早就已經空空如也的肚子,傻傻的點頭:“嗯嗯嗯,快餓死了,今天來的人也太多了,我都沒想到。”
關衍強忍笑意,真單純,她這就上鉤了,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啊。他開口道:“走,帶你吃牛排,好好犒勞一下你。”
蕭蕎心裡有點開心,雖然勞累了一天,但是晚上能有空和關衍好好吃一頓飯還是令人開心的,她溫順的點了點頭,沒有拒絕關衍的提議。
酒過三巡,關衍臉色有些紅的對著蕭蕎說:“蕎蕎,你知道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嗎?”
蕭蕎看著關衍這個樣子心裡有些心疼,酒是讓人吐露真性情的東西,也容易讓人感傷,所以她一般不多喝,害怕自己會失態。但是關衍…她可能太久沒有和關衍喝酒了,竟然不知道他的酒量竟然差成這樣,不過一點點的紅酒,他就醉了。
蕭蕎皺眉道:“關衍,別再喝了,你醉了。”
關衍頭的確有些暈暈乎乎的,但是還沒有到醉了的程度,他藉著酒意傾訴著最讓他難過的事情,他開口道:“我最恨自己,沒有辦法早點查出父親和母親死亡的真相,抓不到背後的推手。福伯今天傳來新的訊息,說當時發生的事情蛛絲馬跡都被人抹掉了,知道內情的人都已經被銷燬了檔案,找不到聯絡方式了。”
蕭蕎嘆氣,關於他父母的事情其實關衍很少會和她提,可能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基本上不會對她提這件事情,但是今天福伯傳來的這個訊息,簡直是斷了全部的希望。蕭蕎沒想到情況會這麼複雜,居然一點都查不出來,按理說不應該,畢竟當時關衍父親的公司那麼大,當時鬧的最大的時候一定有很多人去鬧事,但是現在他們卻毫無理由的消失了,說這背後沒有人操控她是不信的。
她安慰關衍:“彆著急,只要是做過的事情,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突破口。”
關衍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把蕭蕎嚇了一大跳,他沮喪的開口:“還有什麼突破口能找到啊,這麼多年了福伯該找的人都找了,那些費力人找到的人不是裝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內情,沒用啊,都沒有用啊。”
蕭蕎看著關衍面露悲傷的表情,她站了起來,把關衍的頭輕輕的靠在了自己懷裡,他現在非常需要安慰,她撫摸著關衍的頭髮,有些扎手,手感不是很好,但是很蓬鬆。蕭蕎害怕再這樣下去關衍會戒酒撒瘋,眼看著關衍喝下去的酒越來越多,她心裡開始著急,要是關衍這麼高大一個人喝醉了自己的個子怎麼把他攙出去都是問題,她不能再讓他喝了。
蕭蕎說道:“關衍,別喝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
關衍喝紅酒都快喝吐了,蕎蕎終於說到回去的這件事情了。他裝醉也快裝不下去了,他隱隱的真的有了醉意,他嘴裡噴出來的熱氣混合著酒精的氣味:“我不回去,家裡空空蕩蕩的,父母都不在了,你也不住我家裡。回去有什麼意思,太傷情了,我不回去。”
蕭蕎很少見到關衍和她撒嬌的樣子,她看著關衍發紅的臉頰,心裡微微有些心動,她強忍著想要把關衍的頭按在懷裡狠狠的揉一揉的衝動,哄他:“那不回家睡,你想去哪裡睡啊?”
關衍就等著蕭蕎問出這句話來,他開口道:“我想去W酒店頂樓去看看夜景,順便可以醒一下酒。”
蕭蕎想了想,答應了關衍的請求,他現在喝醉酒了,自己如果送他回家的話,很可能會被潛藏在他家附近的記者們拍到,那樣又紛紛揚揚的滿城風雨,現在正是山雨欲來的時候,自己可不能掉以輕心。
蕭蕎輕聲哄他:“好,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關衍眼看著蕭蕎一步一步的走入圈套,他強忍著笑意,甲狀腺自己迷迷糊糊,靠在了蕭蕎身上:“看來今天可能要打車了,我們今天都喝了酒,不能開車。”
蕭蕎被關衍壓著,走路都快走不穩了,她心裡嘆口氣,看來以後得看著點兒他,不能讓他再喝酒了,不然就是給自己找麻煩,這一大坨人她要怎麼揹回去啊。
兩個人來到了w酒店,蕭蕎意外的發現關衍居然是這個酒店的常租客,要知道這個酒店是R市作為豪華的酒店,一晚上的租金就頂個普通工薪階層一個月的工資。蕭蕎嘖嘖稱讚,有錢人啊,有錢人。等她像關衍這麼有錢的時侯,她可得好好考慮一下,這麼多錢怎麼樣才能花的完。
關衍想借著醉酒的藉口,故意往蕭蕎那邊擠,蕭蕎有點兒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一直在躲他,然後走著走著,蕭蕎就被擠到了牆邊,到最後幾乎是貼著牆走的。
蕭蕎突然想起了什麼,關衍怎麼會在這家酒店常年年租,蕭蕎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難道關衍還有別的女人?金屋藏嬌?她開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在這裡辦年租幹什麼?”
關衍回答道:“有的時候心情不好就會上來看一看風景啊。然後日租太麻煩,還可能被人佔了房,而且我不喜歡和別人共用酒店用品,所以就長租了下來,雖然我年也不會來幾次這邊。”
“真的?”蕭蕎根本沒有辦法想象真的會有人拿錢當紙花,奢侈啊,太奢侈了。她以為自己是個小富婆了,結果和關衍這樣花錢一比,她還是有點兒自行慚穢。果然山外有山,有錢人外有有錢人啊。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關衍看著蕭蕎的表情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著,蕭蕎為什麼突然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