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並兩步趕緊走進了小診所,將蕭蕎摟在自己懷裡,希望自己身體的溫暖可以讓她的疼痛不那麼劇烈,明明靠在自己懷裡,她的身子還是忍不住戰慄。
是傻子嗎?生病了都不知道給自己打電話,去醫院也比在這樣不正規的小診所要好的多。
鼻尖傳來熟悉的味道,讓蕭蕎貪戀不已,這味道真的是久違了,似乎會上癮一般她越是靠近關衍就越是想要抱緊他,因為小腹的疼痛讓她的意識都快要模糊了,她只知道身邊這個人的懷抱真舒服啊。
難得她不是張牙舞爪的冷嘲熱諷,可是看到她這麼難受,關衍就又著實於心不忍。
“醫生,她為什麼疼的這麼厲害?”以前都不會的,每次吃了止痛藥之後還能抗一會兒,蕭蕎是有多不喜歡輸液她知道的,一定是疼到已經憋不住了她才來的。
為什麼不告訴他呢?傻丫頭,看著她難受,他心底那根叫做溫柔的弦又被撩動了,以前的蕭蕎也是這樣,靠在自己懷裡熬過最難受的兩天。
“現在的女孩子不愛惜身體這有什麼辦法?你是她男朋友是吧?我說你這個小夥子也真是的,讓女朋友墮胎就去正軌的機構,因為痛經引發的傷口疼,夠她好受了。”
醫生是一位中年婦女,也不管關衍的身份是什麼,逮著就罵,給她輸的都是強度最高的止痛藥,可是還是不能緩解她的疼痛,除了自己忍著她也沒有辦法。
墮胎……?那不是四年前的事情嗎?難不成這四年裡每一個月她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嗎?關衍震撼不已。
靠在自己懷裡蕭蕎顯得特別嬌小,因為疼痛她不得不用指尖掐著掌心,一雙手滿是傷痕,看得關衍格外心疼,也將她抱的緊了一些。
那是顧瑾安的孩子,他當然生氣了,畢竟那是她出軌的證據啊,可是他現在又後悔了,他似乎錯了,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預設她流產了,怪不得她心中的恨意那麼明顯,這些疼痛那麼劇烈,這些年她都一點一滴積攢在心中。
“真的沒有辦法嗎?”關衍著急地問道,這種感覺簡直比臨刑還要殘忍百倍,他不是心軟的人,也因為蕭蕎一次次破例,他好像都不是以前那個自己了。
“送她去大醫院吧,我這兒設施不全。”大概連醫生都有些不忍心了,寬慰著說道,每個月都要受這麼一次也真的夠她受了。
把液瓶取下來之後,關衍抱著他瘋了似的直奔醫院,一路上亂闖紅燈,不過看見他的車牌號也沒人敢上來檢查,畢竟關家能夠不要得罪還是不要去招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即使他已經拼盡了速度,趕到醫院的時候都已經是好幾分鐘之後的事情了,他抱著大汗淋漓的蕭蕎直奔急救室。
醫院總共就這麼大點兒地方,訊息自然很快就傳到了關母和關星月的耳朵裡。
“夫人,剛剛聽樓下的護士說少爺抱了一個女人進了醫院好像很急的樣子。”
關星月本來在看電視的,一聽到這個就急了,這麼多年關衍如同一巨沒有情感的機器人一般,除了賺錢談生意之外對一切事情都不上心,似乎連笑這種本領都喪失了,能夠讓他這麼著急的,一定是蕭蕎那個小賤人。
趁著自己記憶還沒有恢復,就想盡了法子勾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