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煦不由得笑了聲,道:“沒那麼簡單的,再等等瞧吧。北方三路的軍改已經有些成效了,可以對遼國進行試探性進攻,拖一拖他們的兵力,消耗一下他們的國力了。”
“是。”章楶應著道。
五年過去,章楶越發蒼老,需要拄拐了。
趙煦看著他白髮蒼蒼,佝僂著腰,又想到了章惇。
心頭思索著,他道:“看完了,明天就回去吧。”
眾人沒有意見,轉過頭,繼續看著水師的演練。
經過六年的訓練,水師已然有些成果,只不過,除了剿水匪外,並沒有什麼大用。
等結束了,郭成送著趙煦等人回京,走在基地外地路上,趙煦揹著手,笑著道:“朕知道,每年為水師花這麼多錢,卻沒有什麼大用,朝廷裡,有些聲音,不過,朕都壓下去了,郭卿家無需擔心。”
“是。”郭成的性子比以往更為穩重,寡言少語。
說著,就不禁抬頭看了眼章楶。
這是他的貴人,這麼多年,章楶對他十分重視,每次提拔,都是章楶力排眾議。
只是,這位年紀太大了,兩年前就要致仕,被官家一再挽留。而今,他已經不能長時間走路,需要輪椅聽著了。
‘章相公,怕是要致仕了。’郭成心裡想著。哪怕官家再捨不得,章楶的年紀在這裡,不可能一直強留。
“這樣,”
趙煦看著不遠處冒出青芽的柳樹,道:“水師南下,沿著海岸線,走一走,看一看,記錄一下風土人情,航線。”
郭成一怔,旋即道:“是。”
章楶沒有說話,坐在輪椅上,神情睏倦。
許將推著輪椅,並沒有插話。
又說了好一陣子,趙煦才與章楶等人上了馬車,開始回京。
剛剛回宮,趙煦在福寧殿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就有黃門來報:“官家,諮政院王相公求見。”
蘇頌在三年前病逝,享年八十二歲,接替諮政院院長的,是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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